盛景炎不紧不慢地抬起脚,随意地踩在了豪车的车门上,身体微微前倾,瞬间便将韩城整个人笼罩在他投下的巨大阴影里。
韩城那点“纨绔”的气焰,在这绝对的压制下,瞬间被扑灭得一干二净。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盛景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微微歪着头,像是真的没听清楚,又好像是在故意戏弄。
“你……你是我祖宗!”韩城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真是怂的铁骨铮铮啊韩二少。
黎云笙,“……”
这种喜闻乐见的场面,真是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盛景炎嗤了一声,伸手挼乱韩城头上为了在拍卖会上发骚做好的发型。
韩城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扎他小人儿。
今天一针明天一针,在他心里盛景炎已经是个满身针的刺猬了。
说起韩纨绔此人生在世上只怕两个人,一个是韩老爷子,一个是盛景炎。
怕韩老爷子是因为清楚韩老爷子疼他宠他,怕盛景炎那就是……打不过!
生在钟鸣鼎食的大家族,自小便被灌输了“技多不压身”的理念。体术、防身术,乃至一些格斗技巧,都是家族子弟的必修课。
别的孩子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练习散打、跆拳道,甚至咏春、柔术,小小年纪便已能摆出架势,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而韩城呢?他的人生“训练”似乎总在“歪门邪道”上一路狂奔。
别人在学散打时,他偷偷溜出训练馆,摘了满把鲜花,只为博班花一笑,别人在苦练跆拳道高踢腿时,他早已逃了课,躲在小树林里,悄悄牵起班花的小手开始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