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
温栩栩的声音却未停,她继续一字一顿道:“你说这些,无非是想刺激我,你内心不甘觉得我是‘以色侍人’,可你这样不甘愿无非是你也想‘以色侍人’,只可惜,你没这么容貌,不是吗?”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是银针刺入苏婉的心脏。她望着苏婉,眼神里带着怜悯与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可悲的小丑:“说到底,你还是在羡慕嫉妒我的容貌。”
苏婉的脸瞬间煞白,她僵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
温栩栩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嚣张气焰。
她看着温栩栩那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那脸上的笑意刺痛了她的眼。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控、激言,不过是将内心的自卑与嫉妒暴露无遗。
温栩栩的冷静与犀利,将她所有的攻击都反弹了回来,甚至更狠地刺向她自己的心。
温栩栩倚回流理台,慢悠悠地又抿了一口牛奶。她看着苏婉,目光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
她注意到苏婉因为怒意而发红的脸,此刻的苏婉跟电视上那个人淡如菊的苏婉判若两人。
她哼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苏小姐,您向来以‘大家闺秀’自居,今日这般失态,倒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她故意将“大家闺秀”四个字咬得极重,仿佛在讽刺苏婉此刻的狼狈。
苏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勉强维持清醒。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颤抖却故作镇定:“温小姐,您这般牙尖嘴利,不过是仗着阿笙此刻对您的新鲜感。等他玩腻了……”她话未说完,温栩栩却截断了她的话。
“玩腻了?”温栩栩轻笑,声音里带着讥诮,“苏小姐,您似乎对‘玩腻’这个词很有心得啊。”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婉,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您是不是觉得,所有男人都像黎云笙那位风流父亲一样,只图一时新鲜?还是说,您自己经历过太多‘玩腻’的戏码,所以自动将所有人都代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