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晨露缀在蛛网上。她眼里泛起的泪意,眼泪啪嗒一声掉到地板上,溅开一朵小小的水花。
可那滴泪,却像一把刀子,扎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她用这样一张脆弱无助的脸哭泣,仿佛能救她的只有他。
黎云笙的黑眸骤然收缩,瞳孔深处泛起涟漪。
黎云笙敛眉向她伸出手。
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仿佛玉石雕琢而成,每一处小关节都透着几分矜贵的性感。
指尖泛着冷白的光,指节线条如刀锋般利落,单是这只手,便让人觉出此人高冷、矜贵、不可侵犯。
可温栩栩望着这只手,心底却涌起一股奇异的笃定,这个人,是她的。
这个念头如春雷炸响,震得她心跳失衡,指尖无意识地缩了缩,声音低哑:“我的手……有点脏。”她垂眸看向自己沾满灰尘与冷汗的掌心,仿佛那污迹会玷污了眼前这方洁净。
这样干净的男人,像是一朵生长在雪山之巅的雪莲,仿佛一点脏污都染不得,而她,不过是泥潭里挣扎的野草。
黎云笙微微蹙眉,眉峰间凝起一丝不解与不悦。
身后站着的助理极有眼色,立刻递上包装精致的湿巾。
男人冲他挑挑眉,那挑眉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却让助理心头一凛,愈发恭敬地垂下头。
温栩栩正欲将手放到他手心,可心底却像被猫爪挠过般发痒,某种渴望如野草疯长。
她终究没能忍住,忽然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仿佛抱住救命浮木。
真温暖啊。
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乳清香,他是不用古龙水的,身上却总是萦绕着一种清爽好闻的气息,那气息里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古朴檀香,仿佛深山古寺里沉淀千年的宁静,让她此刻焦躁的心骤然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