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8章(1 / 2)

黎云笙跟他们是不同了,黎云笙狠起来,手指全都能弄断。

黎远航的右手就是活生生的例证。

此刻黎远洋亲眼看到黎远航蜷缩在轮椅上,手腕缠着狰狞的绷带,缝合的针脚像蜈蚣爬过肌肤。

黎远航的眼神空洞得骇人,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他这才真正明白,黎云笙的狠厉远超想象,那是嫡系血脉与生俱来的权力,是私生子永远无法企及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威严。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黎远洋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肋骨处的痛感愈发清晰,像有人用烧红的铁钳在骨缝间搅动。

他想起小时候,黎云笙被簇拥着接受家族长辈的祝福,而他只能缩在角落,看着母亲偷偷抹泪。

那时他尚年幼,不明白为何同样的血脉,待遇却天差地别。

后来长大了,他才懂,私生子的标签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撕掉的烙印,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黎老太太虽给了他黎家姓氏,却从未真正将他当作家族一份子。

在权力分配时,他永远被排在末尾;在家族会议中,他只能站在门边旁听。黎云笙一个冷眼扫来,他便要低下头,像一条被驯服的狗。

这种压抑的屈辱,日积月累,在他心里发酵成扭曲的嫉妒与不甘。

他试图用风流荒唐来麻痹自己,在外头拈花惹草,将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当作消遣的玩物。可每当夜深人静,他依然会想起黎云笙站在权力巅峰的身影,想起自己永远无法触及的嫡系地位。

他恨,却更怕。

黎云笙的手段太狠了,狠到他连反抗的念头都只能藏在最深处。

他知道,一旦真的触怒黎云笙,等待他们的不会是公平的对决,而是彻底的碾碎,就像这次暗巷的暴打,像黎远航被废的右手。

窗外夜色浓稠,病房里的灯光惨白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