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7章(1 / 2)

黎云笙深吸一口气,指尖攥紧了窗框,指节泛白:“我会让她信我。”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窗外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却遮不住他眼底的暗潮汹涌。

两人对视片刻,盛景炎忽然轻笑出声,打破凝重的气氛:“得,正事儿谈完了,赶紧把饺子吃完。凉了可就真难吃了。”他转身端起盘子,将剩余的几个饺子拨进碗里,动作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随意。

……

黎远航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消毒水的气味还黏在鼻腔里挥散不去。

他的右手被层层纱布裹成臃肿的茧,五根手指头歪歪扭扭地拼接在掌心,缝合的针线如蜈蚣爬过断裂的山峦,皮肉翻卷处泛着青紫的淤血。

麻醉剂的药效尚未完全褪去,他此刻尚能维持一丝清醒,可每寸神经都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病房回荡,仿佛倒计时般敲击着他的神经。

护士刚将他转移到病床上,麻醉剂的最后一丝屏障突然崩塌。

剧痛如千万根烧红的钢针从指尖炸裂开来,沿着神经脉络一路向上啃噬,钻入骨髓。

黎远航猛地从床上弹起,却因为伤口的牵扯又重重摔回,床板发出闷重的“吱呀”声。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病号服,后背的布料紧贴皮肤,黏腻得令人窒息。

他蜷缩成虾米状,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啊——!疼……疼死了!我的手……我的手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