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3章(2 / 2)

他恨黎云笙的冷血,恨他的权势,恨他视自己如蝼蚁的轻蔑。

他咬紧牙关,牙龈渗出血丝,目光如淬毒的匕首,死死盯着黎云笙离去的方向。

那恨意如此滔天,几乎凝成实体,在瞳孔中翻涌成黑红的漩涡。

他嘶声咒骂,声音却因剧痛而支离破碎:“黎云笙!我咒你……咒你不得好死!我要你……血债血偿!”每吐出一个字,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他蜷缩的姿势愈发扭曲,仿佛要将痛楚蜷进体内,可那痛感却如影随形。

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脊背,凉意与剧痛交织,令他浑身颤抖如筛糠。

他试图用牙齿咬住袖口压抑哀嚎,却因剧痛失控而咬破嘴唇,鲜血混着涎水滑落,在下颌滴落成新的血痕。

周围二代们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他们虽未敢出声,但那些瑟缩的身影、畏惧的眼神,却比刀割更令他屈辱。

他仿佛听见窃窃私语:“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连嫡子的衣角都碰不得……”那声音如鞭子抽打灵魂,将他最后的自尊抽得粉碎。

疼痛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反而在折磨中愈发清晰。

每一根断指都似有生命般,各自发出不同的痛楚,有的如火烧,有的如冰刺,有的如万蚁啃噬。

他试图用未受伤的手掌捂住耳朵,隔绝外界的声响,可那痛感却从指尖直窜天灵,令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但黎云笙留下的诅咒般的话语,“下次再敢碰温栩栩,折断的便是你的脊椎”,这句话却如钢钉钉在脑海,令他在痛楚中保持清醒,恨意愈发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