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0章(2 / 2)

黎远航的瞳孔因惊恐而涣散,下颌骨在黎云笙的钳制下发出脆响。

他试图挣扎,却如困在蛛网的飞蛾,徒劳地煽动翅膀。

黎云笙倚在雕花门框边,指尖轻叩大理石墙面,节奏缓慢而笃定,仿佛敲击在黎远航的心骨之上。

他歪头凝视着黎远航,瞳孔深处翻涌着千年不化的冰渊,寒意几乎凝成实质,顺着空气渗入黎远航的每一寸骨缝。

那冷意并非寻常的凛冽,而是裹着血腥与权力的绞杀之气,仿佛能将骨髓冻结,将魂魄抽离。

黎远航踉跄后退,额角伤口的血痂被冷汗浸软,血丝蜿蜒如毒虫爬过苍白的皮肤。

他喉间哽塞,呼吸急促如破风箱,却不敢剧烈喘息,那寒意已侵入肺腑,每一次换气都似吞下冰碴。

他恍恍惚惚地嘶喊:“疯子!”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却如蚊蚋嗡鸣,无法撼动黎云笙分毫。

黎云笙轻笑出声,笑意却比怒更冷。

他微微抬眸,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保镖,嗓音平缓如叙述家常:“折断他十根手指。”

语毕,他指尖继续轻叩墙面,节奏未变,仿佛下令的并非血肉之躯的刑罚,而是修剪花园里一株碍眼的杂草。

黎远航瞳孔骤缩,惊恐如毒藤缠上喉管。他猛然从地上跃起,仿佛脚下真有灼人的火舌,嘶吼着冲向走廊尽头:“黎云笙!你是真的疯了!”声音撕破空气,带着濒死的绝望。

然而,他尚未跑出三步,两侧阴影中骤然窜出数名保镖将他狠狠摁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