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时,目光扫过温栩栩,只轻飘飘掠了一眼便移开,仿佛她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晃到许愿身旁时,顺手捞起茶几上许愿带来的点心匣子,拈了块杏仁酥塞进嘴里,腮帮鼓动如仓鼠储粮,姿态熟稔得仿佛这是他家厨房。
“阿愿我想喝你泡的咖啡。”他嗓音还带着未褪的哑,尾调拖得慵懒,像猫爪在绸缎上划过。
许愿应了声,本来也在给他泡咖啡了,薛酒早上醒过来后总是会习惯性的喝一杯咖啡。
黑檀木吧台泛着温润的光,质咖啡机正咕嘟咕嘟吐着白雾,研磨器旁散落着几粒深褐的豆,许愿指尖抚过豆罐,挑了一罐埃塞俄比亚的瑰夏豆,开罐时醇厚的果香混着茉莉香倏然漫开,连空气都醉了三分。
她启罐的动作极优雅,五指纤长如琴师拨弦,将豆倒入研磨器时,齿轮轧动的轻响竟成了某种韵律。
薛酒倚在吧台边,垂眸瞧她操作,唇角勾着懒散的弧,像看戏的公子哥。
待许愿冲泡时,热水注进滤纸的刹那,琥珀色的液体蜿蜒而下,他忽然凑近嗅了嗅,喉间溢出满足的哼声,活脱脱一只闻到了鲜鱼的馋猫。
许愿被他这举动逗得挑眉,指尖轻弹他额头:“离远点的,先去洗漱。”
薛酒乖乖的去洗漱了。
等他回来就要懒洋洋的要咖啡了。
薛酒拿点心时的理所当然,许愿对他小动作的纵容,还有那不经意交汇的眼神,许愿瞥他的那一眼里藏着纵容的无奈,仿佛一对早已熟稔彼此脾性的老友。
她忍不住脱口:“你们……是情侣?”
实在很难不去多想啊,这两人真的很有默契,而且都长了那么一张令人觉得惊艳的面容,不谈的话真的……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