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她此刻整张脸都在烧,脸通红通红的。
什么啊!黎云笙在说什么啊!
怎么这种调戏的话就从这个冰山男人嘴里说出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啊!
温栩栩慌乱地想要找借口,却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句子都组织不起来。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丢掉怀里的吉他,木质琴身撞在沙发上发出闷响。
手忙脚乱间险些被地毯边缘绊倒,踉跄着扑向窗边时,发丝散乱地垂在肩头,有几缕甚至缠住了锁骨,却顾不上整理。
温栩栩终于跌跌撞撞抵住窗棂,她住的楼层不高,透过朦胧的玻璃能看见楼下停着辆黑色劳斯莱斯。
车身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与他的人一样,总是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此刻,黎云笙正斜倚在车边讲电话,黑色衬衫领口随意敞开,袖口卷至小臂,露出精瘦却线条分明的手腕。
他垂着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周身气质却与这慵懒姿态截然相反。
他整个人就像把出鞘的刀,锋芒内敛,却带着随时能割裂空气的狠戾,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实在明显。
似乎是注意到她惶然投来的目光,他突然抬头。
四目相对的刹那,温栩栩觉得那道目光像激光般精准地锁住了她。
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小小的她,嘴角弧度未变。
只是四目相对,温栩栩就觉得整个人再次被无形的电流贯穿,从指尖窜到发梢,连毛孔都在战栗。
自己好像又一次被电到了。
“所以,要下来吗,黎太太。”黎云笙又来了一句。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