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完全有能力改变现状,但要让谷峤真正成长起来将来能帮上忙,似乎还是得让她经历些磨练。
想到袁歌那张圆嘟嘟的可爱脸蛋,跟二喜有得一拼,王宣不禁露出笑容。
正想着,温迪和梁主管推门进来:老板,账目都查过了,没问题。
这是全部资料,您过目。
王宣接过文件,扫了眼梁主管。
王总,这是所有员工的个人档案和月度业绩报表,请您审阅。
嗯,去忙吧。
温迪,记得送客时带上伴手礼。
明白。
王宣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翻看起来。
......
另一边,谷峤平复好心情走进家门。
谷母看见女儿,放下手里的活计,板着脸说:哟,这是谁呀?逃婚的新娘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你把好好一场婚礼闹得天翻地覆,还有脸回来?
“你怕是还不知道呢,你弟的婚事搞不好也要被你搅黄了。”
谷峤听着母亲满嘴抱怨,半句不问自己这两天过得如何,心里一阵发凉。
果然被那个小混蛋全说中了。
这时谷父听见动静从里屋出来,连忙打圆场: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谷峤,你刚回来,栾家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全家上门给栾家赔罪认错。
谷峤直接扔出重磅**:我要离婚。
谷母顿时炸了锅:离婚?你当自己还是十八岁没出嫁的姑娘呢?
谷父知道妻子为何激动,可听到女儿要离婚他也慌了神。
毕竟儿子买房的钱还没还上,这婚要是离了,债主肯定要上门讨债。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嚷嚷。
谷父使劲给妻子使眼色。
谷母立刻换上苦口婆心的腔调:妈是过来人,这里头的利害关系比你清楚。
年纪轻轻刚结婚就要离,以后谁还敢要个二婚的?
谷峤看着母亲演戏,心里跟明镜似的。
见女儿不吭声,谷母又搬出网上的说辞:现在不都流行那句话吗?男人都会犯这种错,知错能改就行。
难道犯一次错日子就不过了?人家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谷峤彻底心寒了。
父母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只怕丢了栾家这门亲事。
她咬着嘴唇做最后试探:真要为我好,就把那一百九十万还上。
谷峤母亲一听这话,眼神立刻飘忽起来,含糊地嘟哝着:什么一百九十五万的,我可不知道这回事。
谷峤二话不说掏出欠条拍在桌上:这是你们向栾家借的一百九十万,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母亲见抵赖不过,索性摊开双手:钱早给你弟弟买房用光了。
那就把房子卖了还债!谷峤斩钉截铁道。
哎哟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母亲顿时拔高了嗓门,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算了,现在还要连累你弟弟?全家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要是把他婚房卖了,这婚事黄了谁负责?
这时父亲急忙打圆场:闺女,你妈说得在理。
爸是过来人,栾羽范犯的这种错,哪个男人没犯过?听爸的,回去好好过日子。
卖房子这事确实欠考虑。
谷峤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
她原以为父亲至少会主持公道,没想到竟说出这般混账话。
谁家女儿不是父亲的掌中宝?哪有亲手把闺女往火坑里推的爹?既然承认男人都会犯错,就该明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闹到这步田地,他们满脑子只想着让她回栾家抵债,何曾考虑过她的处境?
这一刻,她彻底看清了父母的真面目。
争辩已是多余,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冰冷的家。
原来在你们心里,我还比不上这两百万。
谷峤惨然一笑,好,我走就是了。
她已打定主意,先借那个人的钱离婚。
至于这笔债——大不了以身相许,说不定还是自己占了便宜。
见女儿真要离开,母亲猛地拽住她胳膊:你不能走!你一走了之,你弟弟的婚事怎么办?新媳妇还没过门就背两百万债,谁家姑娘肯嫁?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谷峤简直气到发笑。
原先她只当在母亲心里,自己不值那两百万。
可如今看来,就连母亲最疼爱的弟弟,在她眼中也不过如此——这笔债转眼就推到了弟弟头上,反倒指责自己自私,真是荒唐至极。
有什么可笑的!母亲横眉冷对,这钱的事你必须想办法解决。
总不能你的婚事泡汤,连累你弟弟的婚事也黄了。
我丢不起这个脸,总得保住一头吧?
谷父连忙打圆场:闺女,你再好好想想。
你妈说话是难听,可也是为你好。
你跟栾羽从毕业就在一起,这些年都没工作过,这么大一笔债可怎么还?
谷峤的心彻底凉透了。
父母这副嘴脸,分明是卖了女儿换钱,却要装得道貌岸然:我听懂了,绕来绕去不就是这笔钱吗?行,这钱我还,用不着你们操心。
现在我要收拾东西,还有话要说吗?
你拿什么还?谷母语气忽然软下来,我们是为你好,背着这么多债以后怎么嫁人?你再考虑考虑......好话此刻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