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大臣正要说什么,忽然眼前一黑,手腕传来阵阵刺痛,而站在秦妙惜身旁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正扯着自己向前走。
“你在做什么?”他骇然的捂住手腕的伤口,扯着嗓子大吼:“来人,快来人将这个疯女人拉出去砍了。”
话刚说了两句,就看到他被拉到狂魔面前,夏漓浅一手掐着对方的下巴,一手将大臣被割破的手腕拉到狂魔嘴前。
鲜血顺着流入他的口中,霎那间,狂魔身上的纹身变成了火焰的红色。
众人震惊,“是,真的是狂魔,狂魔只要饮血,身上的纹身就会变色。”
秦妙惜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将四皇子打入天牢。”
她的一声令下,几名禁卫立即冲了上去。
“住手,谁敢动本殿下!”
四皇子怒叱避开,转头看向秦妙惜,“侯夫人休要在此大放厥词,你说本殿下是狂魔的主子,谁不知道狂魔是朝中一等刑犯,我怎可能残杀众多百姓,会去害自己的子民?”
“即便他是狂魔也不能说明是我指使的他,侯夫人怕是拿不出证据证明这一点吧!”
“不能吗?”
秦妙惜挑眉,长鞭啪的一声抽在狂魔的背上,瞬间狂魔煞红的眸子一僵,竟是看着出现两分清明。
“说出你的主子。”
清冷的声音似是从远方传来,虚无缥缈却又清晰的落入每个人耳中。
狂魔沙哑的说道:“是圣上和四皇子,我们专门为皇家扫清一切障碍的暗卫。”
他话音虽然哑,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半死不活的明治帝和脸色苍白的四皇子身上。
“为什么是四皇子?”
狂魔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四皇子是圣上内定的太子,是圣上最疼爱的孩子。”
大臣们心脏一阵砰砰直跳,众所周知圣上最宠爱的孩子是三皇子,但三皇子密谋造反死了,没想到三皇子不过是明治帝立在明面上的挡箭牌,真正疼爱的孩子则被包装成了纨绔,避开锋芒。
“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谁派来陷害本殿下的。”迎着众人审视的目光,四皇子对狂魔破口大骂,飞快的抽剑刺了过去。
“敢陷害父皇,死去吧!”
寒芒凛冽的剑刃疾如闪电,直刺狂魔心口。
霎那间,耳畔炸起裂帛般的破空声,一条乌黑长鞭却如灵蛇窜出,死死缠锁剑身,顿时剑势骤停,雪亮剑尖已堪堪抵住狂魔心口,距皮肉不过分毫。
“四皇子,你太急了。”秦妙惜腕间微旋发力,利剑脱手而出,在空中转了打了两个转,稳稳落到她摊开的掌心上。
“谁说我们没有其他的证据。”
秦妙惜与谢柏岩对视一眼,他拿出一沓书信分给在场的大臣们。
“圣上和四皇子的亲笔书信,够不够?”
大臣们指尖簌簌翻阅着信函,脸色骤然剧变,满是骇然之色。
信上所记桩桩件件,皆令人脊背发凉:既有残杀当地无辜富绅满门的血令,亦有私劫朝廷押运官银的密嘱,更有虐杀敢与圣上据理力争之忠臣的狠令。每一行字迹都透着狰狞,每一道命令皆突破人伦底线,桩桩件件无不骇人听闻。
梁宏恺拿着那些信件的指尖发白,这里面有几起案子是经他的手,至今还是未破解的悬案。
谁曾想,此事竟是圣上与四皇子所为?而其背后的缘由,更足以令人怒火中烧
——
仅仅是为了财富。莫非他们私库中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竟还填不满这无尽的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