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典城东巷的酒馆里,两个醉汉正举着陶杯争论不休。
一个拍着桌子喊:“我赌三罐橄榄油,今天荷马又要把阿喀琉斯写成烤面包师傅!”
另一个则晃着酒杯笑:“你输定了!我听说他昨天把赫克托尔写成了煎蛋高手!”
此时,角落里的盲诗人荷马突然打了个喷嚏,手肘碰翻了盛满葡萄酒的陶罐,深红色液体顺着桌角淌到羊皮卷上,把刚写好的“阿伽门农与金苹果之争”染成了“阿伽门农与葡萄酒之争”。
这位传说中能吟唱出《伊利亚特》与《奥德赛》的诗人,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创作危机——自从三年前在特洛伊战场采风时被受惊的骡子踢中后脑勺,他的世界便只剩下橄榄油的风味、海鲜的腥香和市集上的喧嚣八卦。
此刻的荷马正蹲在集市中央,举着七弦琴高唱新编的史诗片段:“英勇的赫克托尔举着青铜平底锅,把阿喀琉斯煎得两面金黄!”
围观的人群中,渔夫们笑得把刚捕获的章鱼扔上了房顶,卖面包的老妇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连平时最严肃的银匠都憋不住笑出了眼泪。
荷马虽然双目失明,却能通过笑声的方位感知听众的反应,他得意地摸了摸胡须,继续唱道:“而智慧的雅典娜则用橄榄枝当筷子,夹起战争与和平的甜咸味道——”
话音未落,一个卖陶器的商人突然冲过来,把一摞新烧的陶碗堆在他脚边:“荷马大师,求您下次把我写进史诗里吧!哪怕当个烧陶的配角也行啊!”
荷马的创作危机远不止于此。
前日他去陶器作坊采风时,误将“特洛伊木马战术”口误成“特洛伊陶马促销”,结果全城手工业者连夜赶制了三百匹彩绘陶马。
当快递员抬着三米高的木制品冲进雅典卫城时,守城士兵差点启动最高警报——他们以为这是特洛伊派来的间谍武器。
更离谱的是,荷马在史诗创作现场把“木马屠城”记成了“木马屠猪”。
他在市场吟唱:“希腊勇士从木马里蹦出来,把特洛伊的香肠摊掀了个底朝天!”
结果卖烤肉的小贩们集体罢工抗议,要求赔偿名誉损失。
他们举着写有“荷马毁我生计”的木牌,在卫城门口坐了整整三天,直到荷马答应在下一场吟唱中免费为他们打广告才算罢休。
采风途中,荷马总爱凑到各种香味源头。
某日他闻到空气中有烤羊腿的香气,便认定这是阿喀琉斯在战场上耍帅的证据——实际上,是阿喀琉斯在战场上被太阳神阿波罗的日晒灯烤焦了脚后跟。
但盲诗人把这理解成了“阿波罗赠予的美容圣火”,于是在史诗里大写特写:“俊美的阿喀琉斯抹着橄榄油,在爱琴海的阳光下做日光美甲,连脚后跟都闪耀着青铜般的光泽!”
气得战神阿瑞斯把头盔都笑掉了,他骑着战车冲到荷马面前吼道:“你这是在亵渎英雄!阿喀琉斯的弱点明明是脚踝!”
荷马却摸着胡须反驳:“不,是脚后跟!我闻过烤焦的味道,绝对错不了!”
最让众神崩溃的,是荷马对“阿喀琉斯之踵”的解读。
他把“阿喀琉斯之踵”写成了“阿喀琉斯之肿”,导致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庙宇收到无数求治脚气病的贡品。
宙斯终于在天庭会议上拍桌子:“快给这瞎子安排个文字校对员!”
于是赫尔墨斯被派去当荷马的助手,专门负责纠正他的口误和笔误。
可荷马总爱在吟唱时即兴发挥,比如把“特洛伊战争”说成“特洛伊站争”,把“海妖塞壬”说成“卖鱼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