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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精神头向来旺盛到让人难以理解的丫头此时也安安静静地趴在叶芜道身边的栏杆上,侧着脑袋,微微眯起来,享受着对面吹来的凉风带来的刺激,丫头如同猫儿般懒懒道:“好舒服哦。”

叶芜道亚然而笑,眸子中满是发自内心的温馨,揉了揉丫头的头,将她的一头秀发揉散揉乱,轻声道:“每个人的本性便是崇尚于自然,这种本性从远古时代的猿人时期就已经扎根在我们的基因里,而这也是为什么挣扎于钢铁森林的我们很多时候都愿意花上一笔不菲的开销用于去那些山山水水里游玩的原因,当真正的自然如同天外来客般忽然矗立在我们眼前之时,发自于内心的感动和崇敬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成为莎士比亚和泰戈尔那样伟大的诗人,这和学识无关,贴近我们的,便是仰仗自然的恩宠。”

丫头眨了眨眼睛,虽然对叶芜道的话一知半解似是而非,但她却能够感觉到字里行间酝酿的一种即将喷薄的情感,微微笑,丫头不语,灿若星辰的眸子便凝望着身边的叶芜道。

微笑就是人类最佳的沟通语言。叶芜道感叹于丫头的灵性和慧根,摸了摸丫头的小脑袋,心中温暖洋溢。

“太子,接下来需要我来安排吗”自从得知了叶芜道是来伦敦为女人过生日之后,独孤皇琊便一直都在策划着怎么样将这一场生日宴会办的妥妥当当,虽然两人明面上是同盟关系,但独孤皇琊却很清楚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出发都要把这位太子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再者说,他还是太子党八大战将之一。

“不用了,在她面前,我便是普通人,不是太子。”叶芜道摇摇头,低下头望着丫头的眼神中有一种独孤皇琊不了解的温暖感情。

虽然拥有同样的枭雄潜质,但独孤皇琊始终不是叶芜道,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为博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的境界。

“是,太子。”独孤皇琊回答道,既然叶芜道已经拒绝那么他不会多此一举地去做些什么事情来展示他的能力。

“看看风景吧,这样偷得浮生半年闲的日子可不多了呢。”叶芜道转过身去,将目光投注在静谧流淌的泰晤士河畔,微笑道。

在泰晤士河进入伦敦的上游,沿岸便有许许多多鳞次栉比的别墅,这些别墅大多是伦敦内的富人们所拥有,而英国,乃至于整个欧洲的富人们似乎都对泰晤士河有着别样的情衷,因此这这一边别墅区的地位和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因此有一个说法,在伦敦要分别一个人是不是富人那么就要看这个人是不是在伦敦市中心拥有两处以上的房产,而要分别这个人是不是顶尖的富豪,那么就要看这个人在泰晤士河畔是否拥有一套别墅。这句话虽然戏言成分较多,但却也证明了这片别墅区的分量。

别墅区内的公园,泰晤士河河堤边。

纳兰红豆捧着一本采果集坐在河堤边,脚下便是潺潺而过的泰晤士河,秀美的容貌在泰晤士河的衬托下有一种近乎天人的惊艳。

这种美丽并不如同香奈儿的名言如同一记耳光般让人难忘,反而和泰晤士河有一种异曲同工的美妙,安静,静谧,不需要语言过于花哨的修饰,仅仅是一眼,很平静,但却已经是万年。

“我不要漫无节制的爱,它不过像冒着泡沫的酒,转瞬之间就会从杯中溢出,徒然流失。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清凉纯净,像你的雨,造福干渴的大地注满家用的陶罐。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渗透到生命的核心,由此蔓延开来,仿佛看不见的树液,流遍生命之树的丫枝,使它开花结果。请赐我以这样的爱,它使我的心因充满和平而永葆安宁。泰戈尔写的爱情固然美丽甚至于可歌可泣,但是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吗恐怕即便是你自己也不相信吧,因此你将它留在了采果集里。人们太会按图索骥,于是这种你所向往的爱情便成为了敬仰你的人心目中共同的爱情神圣准则。”纳兰红豆轻轻地和尚采果集,目光闪阖,视线轻轻地放在泰晤士河水上,神色低落。

“只是即便真的有这样的爱情,我也不要呢。”纳兰红豆俯下身来,柔白的手臂舒展开来,指尖轻轻触摸微凉的泰晤士河,仿佛感受到了这条历史之河雄浑而静谧的沉淀,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孩子气的弧度,轻轻呢喃道:“琅琊,若是奢侈一点,我能够将今年的生日愿望许为你此时也在和我一同感受这条河流清晰的美丽”

第476章 栀子花开

从伦敦桥回来的叶芜道打发走了独孤皇琊之后便将小兔子和丫头也留在了酒店,而他自己则打算独自出门,结果小丫头自然是老大不乐意了。

嘟起来的小嘴简直能挂上一打油瓶,丫头虎视眈眈地站在叶芜道面前,嘟起的嘴唇示意她很不满,水汪汪的大眼睛示意她很委屈,欲言又止的表情示意她很想跟着出去。丫头很聪明,她没有选择胡搅蛮缠而是用软攻势企图达到自己的目的。

“和小兔子乖乖留在酒店,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如果不乖的话,那就什么都没了。”叶芜道一句话就断绝了丫头的后路,果然,丫头的小嘴翘得更高,一双大眼睛也更加楚楚可怜。

叶芜道伸出手捏了捏那红嘟嘟的嘴唇,笑道:“怎么,不想要好吃的那我可不带了哦”

眼见自己最后的利益也要丢失,丫头连忙放弃了沉默的反抗,虽然对叶芜道忽如起来的亲昵动作有些吃不消,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如同小鹿般的躁动,故意气哼哼道:“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叶芜道回味着这句话,伸出手想要柔柔丫头的小脑袋,但这个小丫头似乎早有准备,戒备地跳到了一边。

“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那我就带你出去,如果我赢了,你就乖乖留在酒店,怎么样”叶芜道到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出去了以后这个不满的丫头做出点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于是便临时找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打算暂时安抚她。

“什么赌”虽然很有兴趣,但丫头却更加戒备了,对于这个把她从山上拐骗下来的坏人她可是早就知道这个家伙几乎无所不知的,和他打赌,即便是再鬼灵精怪的丫头都有些没把握。

“我们猜对方身上的一件东西,谁对就算谁赢。”叶芜道的笑容如同拐骗小红帽时的大灰狼一般。

“那要是都猜对了或者都错了呢”丫头歪着脑袋问。

“那就算你赢。”这丫头,果然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叶芜道笑道。

丫头想了想,觉得这个条件对自己有利,于是就点点头,歪着脑袋说:“那好吧,你说,猜什么东西”

“我们猜猜对方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叶芜道大笑揭开问题。

丫头再少不更事也终究是个女孩,面色腾地就红了起来,不过除去玩的诱惑太大,犹豫了半天她终于还是没有跑掉,只是气鼓鼓地瞪着叶芜道。

“你先猜还是我先猜”叶芜道此时的笑容便像是已经把小红帽骗到手的大灰狼。

“你你先”丫头支支吾吾道,忍着羞涩盘算要是他猜错了那么自己就不用那么不知廉耻地猜一个男人的内衣是什么颜色了。

“粉红的,还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