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对着自己的澹台静藏,因为角度的关系,由下而上看着经藏的他能够很清晰地每一寸每一寸地用思想亵渎经藏,并且幻想经藏包裹在衣服下面那让人充满无限遐想的完美曲线。
“龙帮,他们尚且不够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更何况还有哑爷爷在。”经藏并没有对叶芜道试探自己的口风而斤斤计较,而是出乎意料的爽快地透露出了叶芜道想要知道的信息,或许相比和龙帮站在一起至叶芜道于死地,她更愿意看到的是龙帮和叶芜道的两败俱伤。
经藏说完这些转身就走,叶芜道看着经藏的背影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这件事情带来的种种可能出现的后果和造成的影响,还有对于龙帮的全面重新评估。经藏走到门口,停下了身影留下一句让叶芜道愣了整整一分钟的话。
“要是不想被那群洋鬼子玩死,就好好地喝我留给你的药。”
等到门被关上数分钟,叶芜道猛然冲到门口对这空荡荡的走廊大喊:“娘们,老子告诉你,那个西门洪荒的姐姐老子抢了,就连你,老子也要抢回家去给老子生娃”
依稀,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不知道哪个花瓶遭了殃。
卷二第73章 琉璃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污浊到了极致孕育出来的纯净是透彻得让人心酸心疼的,这种干净纯澈得甚至不知道抱怨不知道控诉世界的不公,她所能做的就是捧着琉璃心,静静站在比黑暗更黑暗的他身后看着他为自己阻挡一切污浊。
“琉璃,跟我走。”一个相貌清秀,行坐站立中隐然一股大家风范展露无疑的少年,丝毫没有掩饰张狂的掩上此刻却是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嫉妒,盯着面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女孩子一身素白连衣裙,年龄不大,雪藕般的手臂上以串佛珠格外引人注目,最让人惊叹的是这个女孩儿的眼睛,如琉璃般明净磐若。
女孩摇头,转首,面向澄净的湖面,比湖面更加清澄的眸子灵气盎然,开口说道:“他曾经说过,杭城不同于金娇粉贵用金钱掩饰皱纹的上海,更不同于权柄滔天用权力掌控政治黑幕的北京,杭城的精致格调就如同张爱玲,世俗而精致到让人无法释怀。”
张狂的清秀少年面露疑惑,但是还是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下文。
女孩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始终带着琉璃明净的眸子露出一抹让人心悸的快乐,说道:“很多人都说他是坏人,很坏很坏,但是我却知道,他是好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女孩低头从胸口的衣领处牵出一条红色的挂绳,绳子上挂着一块玉璧,玉璧颜色干净纯澈,里面仿佛有一层在游动的绿脂,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
张狂少年见到女孩的样子,失魂落魄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年,整整三年我还是没有办法让你忘记他,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少年眼神涣散落魄,面色苍白,视线终于从女孩的身上移开,愣愣地望着湖面。
女孩半闭双眸,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玉璧,就像是握住最最珍贵的玩具,决绝道:“你之前所做的事情不要以为我就不知道。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少年的脸色巨变,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孩半晌,骤然转身离去。
等到少年离开之后,女孩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嚎啕大哭起来。
忽然,一双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女孩的脑袋上,伴随着大手主人伪装得很不尽职的轻佻的声音。
“琉璃,被人欺负了吗”
琉璃猛然抬头,泪眼朦胧中见到阔别三年的叶芜道宠溺的眼神,起身猛地扑进了叶芜道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大哭出来。
叶芜道叹了一口气,抱紧了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琉璃,眼神朦胧,说道:“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吧”
琉璃在叶芜道怀里点点头,哽咽地说:“他对琉璃很好,三年里琉璃就像是对最好的朋友对他,但是他却做出伤害芜道哥哥的事情,我无法原谅他,我想他死。”
叶芜道擦干琉璃脸颊上的眼泪,说:“也正是如此我才没有杀他,但是也仅限于此,当年我要杀他,是他师父救下的他,现在我要杀他,谁都救不了他。琉璃,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为他哭泣。”
琉璃摇摇头,露出一个美绝人寰,佛气浩然的微笑:“不,琉璃只为芜道一人而哭。”
梨花带雨,拈指一笑,叶芜道暗暗心境于当年的萝莉现今呈几何倍数上涨的魅力,说起来,琉璃也不过十几岁这个发现让叶芜道不自觉地向琉璃方才有一点苗头的小胸脯看去琉璃再聪慧终究不过是十几岁大不谙世事与外界接触极少的女孩子,见到叶芜道奇怪的动作甚是不解,但是见到他的目光向自己的胸脯看去,于是就大大方方地挺起胸脯说道:“芜道哥哥,你是不是在看我的胸脯”
尴尬地干咳几声,叶芜道忙抬起头来,用修炼了几十年的厚脸皮做出道貌岸然的姿态,问:“琉璃怎么忽然来杭州了”
琉璃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我本来一直跟着陈爷爷在修习大藏经的,但是我坐不住,就跑出来了,跑到杭州来找芜道哥哥。”大藏经,以琉璃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佛家至宝的研究坐不住,一定是她听到自己回来了急着想见到自己,一个女孩孤身从那些深山老林跑到杭州,其中的辛苦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心疼的叶芜道摸着琉璃的脑袋,说:“以后就不要跑去对着那些枯灯黄卷了,我宁愿你只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也不要你做一个惊采绝艳却背负沉重枷锁的天才,既然我是后者,那么就有必要让周围的人属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