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军立目光深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您一声,我这个人,是个小心眼,还特别很记仇。
我老丈人白豪是个直性子,我是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只要您不在里头掺和,那我们肯定不会往外瞎传你们的大队的名声。
可要是您想要拉偏架的话,那......”
秦烈云顿了顿,嘿嘿一笑:“我这个人,一生气,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时候要是说出什么话。
影响了咱们同心大队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的亲事,那就不好了。”
孙军立捏着拳头,沉默了半晌,那直挺挺的腰,到底还是弯了下去。
他闭上眼,长出一口气。
算了,孙家自作孽、不可活。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见孙军立松口,旁边的白露适时地递过去一个水囊和一张热乎乎的鸡蛋饼道:“孙叔,麻烦您走这一趟了。”
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
再就是能不结仇还是不结仇的好。
这时,鼻尖忽然传来一股子恶臭。
秦烈云一声:“卧槽?”
扭头一看,那小哥俩为了吃到糖,也真是拼了。
不单单是撒了童子尿,还整了两坨大的。
白爱军甚至还跟秦烈云玩起了小心思。
拉屎,拉个指头长短的屎蛋蛋,就夹断。
吭哧吭哧的挪个位置,换个地方继续拉。
嗯~本来是一泡屎,瞬间变成了好几泡。
被子上也是一点一点的,眼瞅着就不能用了。
秦烈云看着大为称赞,这小子真对他的眼。
有他秦烈云做事儿的风范。
至于白爱武这小子......
额~这孩子好像有点拉稀啊。
那头,安抚好了白雨的柳文丽也匆匆赶了出来,看见自家俩儿子干的好事儿,登时就是眼前一黑。
白露怕柳文丽坏事儿,忙不迭的上去,对着柳文丽耳语着。
柳文丽一手提起一个,拎着俩儿子转身火速跑路。
牛车旁边白露硬是强忍着恶心,一边道歉,一边给两个小侄子“擦屁股。”
是的,她硬是扯着一旁稍稍干净的被子,胡乱地涂弄了几下道:“哎呀,孙叔,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儿,您让孙家可千万别跟孩子计较啊。”
一边道歉,白露还一边干呕着。
这俩小侄子到底是吃了什么了?
拉屎怎么这么臭啊!
孙军立嘴角抽搐,不知道为啥,他这时候忽然觉着,娘的!
白家这女婿找得真好啊!
奸!太特娘的奸诈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以前的白家就是太正派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现在好了,有了个奸诈的,也算是能够带领白家从此迈上新台阶了。
孙军立摇摇头,瑟缩着道:“算了,算了,我也懒得掺和你们这些破事儿了。
归根结底这件事儿还是孙家做的不对。”
望着这对极为合适、极有夫妻相的小两口,孙军立叹息一声道:“你们啊,现在出气是出的爽快了,就是没想过白雨她以后的日子该......”
说到底,以后还是要在婆家吃饭的。
秦烈云笑着摆摆手打断了孙军立的话:“孙叔,看您这话说的,咋感觉这天底下除了孙家,就没有能让我姨姐吃饱饭的地方了?”
孙军立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嘿嘿!我的意思是啊,这事儿啊它没完!”
秦烈云的笑意直达眼底,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果断送客:“孙叔,时间不早了,您还是趁早走吧。
这路边可都是山林子,走夜路的话,您别说,还挺吓唬人呢。”
半夜,这山上指不定会窜下来什么玩意儿。
小的,就加餐了。
要是大的?那孙军立就成了被加餐的那个了。
这话一出,孙军立更是不想多待了。
天大地大,自家的小命最大!
风紧~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