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可有证据?”
颜箴浑身一颤:“陛下,妾身并无证据。”
颜禹笑了,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陛下,明棠怨恨臣,不惜劝说颜箴陷害臣,陛下,臣是冤枉的。”
瞧着他脸上的笑容,萧景安面上添了些阴沉,微眯着眼睛提醒道:“颜箴,你还有机会,好好想想。”
颜箴匍匐在地,吓得不行,努力回忆过往,哆哆嗦嗦开口:“陛下,妾身想到了,杜家出事前,颜禹时常出入杜家,每每都带着好酒过府。”
“那也不能证明是他诱哄!”皇帝反驳,事情过去多年,杜家人都死了,查也查不清楚。
颜箴无言,颜禹行事谨慎,做事不留证据。事后她也想去查,到时候好牵制颜禹,可最后都慢了一步。
颜禹自私贪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丧心病狂。
眼看着颜箴拿不出证据,颜禹故作痛心般开口:“长姐,我知道你是被迫的,误听明棠言语误会我,但我真是被冤枉的。当年换女一事,是杜氏所为,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厚此薄彼。”
“长姐,你与陛下认错,此事便过去了,弟弟也不会继续揪着不放。我还是明棠的父亲,我们一家人团聚是最重要的。”
耳听着颜禹大度的话,萧景安冷笑道:“颜氏,你已开口,若没有证据,便是欺君之罪。”
颜箴怕得不行,想开口又不敢说,皇帝很有耐心,继续等着她想。
颜禹却是步步紧逼,“陛下,分明是她故意诬陷臣,如今没有证据便开始装可怜。”
“当年那艘船在哪里沉没的?”三王爷突然开口,“杜家一事,哪怕是诱惑,也是他自己写出来的,可沉船一事,牵连上百名百姓,这是死罪。”
“对,颜禹杀了一船的人……”颜箴被提醒,如同抓住溺水稻草,“陛下,那时颜禹不过十三、四岁,行事狠辣。我有证据,在金陵、我将证据留在了金陵。妾身可去金陵拿回来,陛下、陛下,颜禹杀了一船的百姓。”
萧景安趁机附和,“皇祖父,孙儿可以让人去追查,虽说过去多年,但当年沉船事情,官府应该会有记录,只要去查,必然会有蛛丝马迹。”
“既然如此,颜禹收入刑部,派人去彻查此事!”皇帝拍案决定。
颜禹面如死灰,任由宫人将他带下去。
颜箴颤颤悠悠地朝颜禹看过去,浑身冰凉,她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那些事情本该已经尘封,只要她不提,便无人会知道。
但这么一来,没人会帮他填补亏空!
事情都是颜禹做的,与自己没有关系!
宫人上前来领着她离开,她浑浑噩噩地离开宫门,回到府上时,母亲匆匆来见她。
“阿箴,你将你哥哥告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颜箴抬头,眼内一片苍凉,“你不知道你儿子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