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赵鸣羽朝古冬月那边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然后拉开车门。
“师叔,张涛哥,我们该走了。”
半小时后,市第一人民医院,顶楼VIP病房。
刘家的独子刘豪,来回踱步,一看到周安邦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
“周神医!您可算来了!我爸他突然就中风了!”
周安邦面色凝重,快步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刘家掌权人刘大河,面色灰败,口角歪斜,半边身子已经毫无知觉,生命体征正急速滑落。
“鸣羽,看仔细了!”周安邦一边打开随身的针包,一边沉声对赵鸣羽开口。
“这是回阳九针的变式,专攻此类卒中急症,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一针定生死!”
赵鸣羽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安邦的每一个动作。
只见周安邦捏起一根三寸长的毫针,手指一弹,银针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
他出手如电,甚至看不清动作,那根银针便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刘大河头顶的百会穴!
紧接着,人中,涌泉,劳宫……
一根根银针如流光飞射,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他并指如剑,在几处大穴上依次轻轻一点!
刘大河身体猛地一颤。
他那已经失去血色的脸上,竟奇迹般地泛起了一丝红润!
紧接着,在刘豪狂喜的注视下,刘大河的眼皮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爸!你醒了!”
刘豪见父亲睁眼,此刻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他跪倒在病床边,死死抓住刘大河那只尚有知觉的手。
“您吓死我了!您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哭嚎了一阵,他猛地想起什么,回身就朝周安邦和赵鸣羽磕头。
“周神医!赵先生!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爸!这份恩情,我们刘家没齿难忘!”
赵鸣羽侧身避开,不受他这一拜。
周安邦则坦然受之,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当得起。
就在这感激涕零的时刻,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骚动。
“你这个小杂种跑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一个保养得宜,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正指着一个面容清秀,衣着朴素的年轻人厉声训斥。
“你爸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跑来想分家产了?”
“我告诉你,刘杰白,只要我活着一天,刘家的一根针,一根线都跟你没关系!”
那名叫刘杰白的年轻人脸色涨红。
“我只是听说爸病了,过来看看他。”
“看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马上给我滚!”
刘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嗓门一声比一声高。
病房内,周安邦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他最烦这种豪门恩怨,尤其是在需要静养的病人面前。
“都给我闭嘴!”
老先生一声沉喝,声若洪钟。
他背着手,冷着脸走到门口。
“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你们撒泼吵架的菜市场!”
“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再敢喧哗一句,你们就都给我出去!”
刘老夫人被他一吼,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却仍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周安邦懒得再理会她,目光转向那个叫刘杰白的年轻人。
“刘大河已经醒了,脱离了危险。你想看就进去看吧,别打扰他休息。”
言罢,他对赵鸣羽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