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穿过的浴袍,也不管干净不干净了,让陈珞赶紧的换上。
陈珞秀了秀肌肉:“其实我不介意露给你看的。”
“可是我介意,去”何向晚板着脸道。
陈珞头疼,这女人的情绪还真是难以把握,只得去将浴袍给换上了。
再一次出浴室,何向晚已经将桌子上的盘子全部都揭开了,酒也开了,西餐牛排红酒,孤男寡女,这本就是一种极为暧昧的气息,但是何向晚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出来,陈珞之前刻意营造的气氛就随之全部都被破坏,一声苦笑,摸着鼻子在餐桌旁坐下。
喝一口红酒,何向晚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
“难道今晚的事情不算是惊喜吗”
何向晚上上下下打量他两眼:“你真的认为是惊喜,不是惊吓”
“差不多,反正我知道你很喜欢。”陈珞厚脸皮的道。
何向晚一副着急撇开的样子:“别那么自恋行不行,在我的眼里,你还没那么大的魅力。”
“自恋或许。”陈珞撇嘴,一副不管何向晚怎么说都不相信的样子。
何向晚暂时被打败,要比厚脸皮的话,她还真是比不过陈珞。
晚上虽然吃了点东西,何向晚此时的胃口还不错,或许是因为内心的阴霾被驱散的缘故,吃的比较开心。
一边吃着,二人一边说着话,偶尔投机,大部分时候都是针锋相对,吃了这顿夜宵,差不多十一点钟了,何向晚见着陈珞这样子,晚上要是回去的话估计有点困难,一时间有点犹豫。
陈珞看着她这样子,笑道:“晚上我睡沙发,给我一张被子就行。”
“旁边就有一家酒店,要不你过去睡吧。”何向晚建议道。
“我这样子适合去”陈珞笑。
何向晚假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反正你是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权当是行为艺术了。”
陈珞见何向晚如此,干脆直截了当的道:“不去,你要是不让我睡沙发的话,睡床也行。”
何向晚小小的吓一跳,她可是清楚明白陈珞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主,那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要是被逼急了,那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有点担心陈珞胡搅蛮缠,何向晚只得答应下陈珞的要求,去房间里拿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给陈珞,然后砰的一声,将卧室的门关上,反锁,自个睡觉去了。
这个过河拆桥还理所当然的女人,陈珞当真有点摸不着套路。
假装淡定的何向晚进了卧室,实则不管怎么努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是睡不着的。
她这辈子长这么大,除了她的父亲之外,从来没有另外一个男人睡觉的地方离她是如此的近,近到一门之隔,近到,在足够安静的时候,可以听闻到呼吸。
这让何向晚的心情有些杂乱,谁又能想到,世事就是这么奇妙,第一个让她感动,第一个让她流泪的男人,竟是会是那个她曾经一度恨的咬牙切齿想要还以颜色的家伙呢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何向晚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并不信奉天意的说法,但是不得不说,陈珞在她生命中进入的速度太快,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人的影子,就是怎么也抹不开了。
而今夜,夜深人静,她在屋内,他在屋外,一门之隔。
此种场景,虽然无法真正的勾起她绮艳的念头,但是要想睡个好觉,肯定是无比困难了。何向晚心里哀嚎一声,有些后悔放陈珞进来。
但是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毕竟她对陈珞,并不是真正的排斥,只是一直以来,无法放下自己心头的高傲罢了。
如此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的,终于有了一丝的睡意,恰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那脚步声虽然极为轻微,何向晚还是听到了。
房间内并无其他的人,那脚步声肯定是陈珞的了,他想干吗去洗手间还是
正想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朝卧室方向走来,何向晚蓦然患得患失,很想跳下床去看看门是不是反锁好了。
轻微的扭动的声音响起,没有扭动,何向晚轻声吁一口气,好在,门反锁好了。
只是,陈珞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干吗找自己聊天
何向晚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可能是仅仅聊天那么简单了。
何向晚此刻想着陈珞没扭开门那失望的模样,不禁有些得意,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呢,又是一声轻微喀嚓的响声传来,因为客厅的落地灯没关掉的缘故,喀嚓声响起之后,黑暗的卧室内,就是多了一束光线。
那光线直直的刺在何向晚的眼皮子上,她的眼睛蓦然睁开,嘴巴张开一个o型,不敢置信。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这一刻,她居然忘记了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门口的那个人影,自然是无法看清楚陈珞的样子的,但是何向晚深信,此刻的陈珞一定很得意。
原本停歇下来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一步一步的朝床头走来,何向晚的心跳,随着那脚步声的起伏,一阵加快,身体莫名的有些燥热,她有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就这么患得患失的,何向晚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反应,身侧,床铺忽然下陷,陈珞已经上了床了,这一个变动,差点没让何向晚尖叫出来。
太大胆,太放肆了,这个陈珞,到底当她是什么人了
她何向晚从来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如果陈珞敢对她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的话,她一定和他拼命。
想着此点,被子底下,何向晚的拳头紧握,随时准备致命的反扑。
可惜,她再一次失望了,躺下来的陈珞,竟是没有一丝越轨的举动,好似只是近来找一个舒适的地方睡觉一般,不出两分钟,平稳的呼吸就是在她的耳边响起。
何向晚脸颊充血,目瞪口呆,这家伙,竟然是睡着了。
此刻,何向晚也不知道陈珞是不是在装睡,依旧不敢放松警惕,耳边陈珞的呼吸声好似一首催眠曲一般,催的人昏昏欲睡,她轻轻的掐着自己,努力让自己清醒,不让被陈珞迷惑,只是眼皮子如灌铅一般的,越来越沉重,终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一张床,两个人,如此怪异又和谐的一幕。
可能是因为心神绷的很紧的缘故,第二天何向晚醒来的很早,她睡觉素来是不太规矩的,所以对床铺的要求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