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绝望的哭声此起彼伏。

宁书音没去安抚她们。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笼子只有前方的栏杆通电，其他三面都是有凹凸纹路的合金墙。墙面不是无缝的，宁书音凑近，伸出手指敲了敲。

牢笼一角有个简易洗漱间。水龙头在一滴一滴往下滴水。

少女们都很憔悴，像是很久没有进食的样子。

唯有一个少女没有哭，只是紧咬嘴唇握紧了拳头。

宁书音往她那里挪了挪身体：“这里到底是哪里？”

少女抬眸看了她一眼，久久才开口：“这里是莉莉丝小行星带，一个叫暗影歌剧院的地方，界外星域的三不管地带。”

宁书音想，果然是法外之地。但好在是在界外，也算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但就是这落点略偏得多了一点。

她从口袋，实际是空间戒指里摸出一块类似于压缩饼干的口粮。

一分为二，把其中一半塞到她手心：“吃吧。”

少女看见食物，眼圈变得红红的。

“你还知道什么？”宁书音问。

“你明天要去的舞台，据说没人能活着回来。”

“舞台要做些什么？”

“斗兽，游戏，拍卖，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是任人取乐。”

“你们都是怎么来的？”宁书音指指笼子里其他那些少女问道。

“我是因为家里投资失败，进来的。”少女说到这里没忍住湿了眼眶。

“她们有被家里人卖进来的，或者是被骗来的。”少女继续道，“反正笼子里每天都会有人被带走，又会有生面孔被带进来。”

宁书音沉默，将剩下半块饼干也塞进了少女的手中。

渐渐地，女孩们的哭声变成了低低的啜泣，或变成半睡半醒的梦魇乱语。

宁书音把一支喝空的异能补充剂空瓶放回空间戒指，又把自己的感知力收回。

克洛斯的身体靠了过来，像是执行程序般，把她揽到怀里。

“主人，您睡一会儿吧，我会保护您。”

“但是你的怀抱真的好冷。”宁书音忍不住吐槽。他的怀抱虽然紧实有力，却像一块寒玉，抱得她牙齿格格打战。

“这是我的护体能量场。”克洛斯解释道，“它类似于你们英仙族战士的异能训练。我的能量场，可以让我保持无时不刻的被动修炼状态。”

他的眼瞳在黑暗中依然闪亮。

“我可以暂时撤去这层能量场。但主人之后能不能帮我修炼一次，补充我因此损失的能量。”

他语气平淡。

话语背后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含义。

宁书音感觉他环抱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像在等待她的答案。

“修炼吗？可以。”她回答。

虽然她不明白，克洛斯应该是一个不亚于SSS级的强者，为什么需要她帮助修炼。

得到她的许诺，克洛斯身上冰冷的能量场立刻退去。

她被充满力量与温热的怀抱包裹。

“你的族人会来找你吗？”沉入睡梦的边缘，她问他。

克洛斯抱着她的手臂一僵。

黑暗中，他沉默许久。

“不会。”他道。

在她熟睡后，克洛斯从怀中取出一支看似笔形的金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