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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衙内 东门的阿庆 5485 字 2019-04-20

“力力,不许你这样和老师说话”丁三坡个人对学校或老师不满,并不代表他纵容儿子也这样对老师不礼貌。训了一句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红封面的工作证,刚想要甩到朱陈面前,倒是让他说说,他一介县委排名第一的副书记有没有资格让学校向他解释然而,这个时候,教导处外面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教导处的朱陈在不在校长申嘉庆在不在”脚步声很快就近来到教导处门口,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子气势汹汹冲了进来,一看见朱陈,当即到他面前,对着桌子一拍,厉声道:“朱陈,我问你,你们实验小学是怎么教育学生的啊”

朱陈浑身一哆嗦,瞄了丁大力一眼,心说这小孩难道有未卜先知之能又或者他听力远超常人,这么大段距离就听见有人来找麻烦了

这些念头只是他一瞬间在脑海中完成,而脸上,他却摆出一副苦不堪言的姿态,半弓着腰,好言好语哄着说道:“徐科长,您息怒,息怒有什么事您倒是先给咱们说说啊,要是有哪位老师惹了您,没说的,学校立即处理、一定严肃处理,务必要让您满意”

朱陈的姿态放得较低,冲进来的那名女子火气也就稍稍降了,愤愤不平说道:“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是学生”说着,对着门卫叫了一声:“小军,你进来”

丁大力本来是带着看耍猴的心态冷眼旁观二人,倒是丁三坡够尴尬的,他的工作证捏在手里,装逼到了关键时刻,立马要揭晓身份的时候,踏马的居然完全无视他、把他当成空气了。

不料,当外面名叫“小军”的进来,丁大力与对方约好了似的都“哎呀”一声惊呼。

相对于丁大力的瘦小,更显得人高马大的小军瞬间脸色惨白,一闪身躲到那女人身后,神色非常惊慌地叫道:“妈,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这踏马不正是徐小东的表哥嘛“表哥”身份一旦确定,徐科长何许人也就十分明朗了,从她的姓氏分析,十之八九就是徐景的女儿。联想到她一介科长身份,也难怪学校领导对她如此忌讳。正如昨日校长对张老师所说的,有些人,一个电话就可以为学校拉来赞助,而时下,政府对于教育投入少之又少,像徐科长或徐景这样的金主,校方巴结还来不及,又怎敢有所得罪。

丁大力抹了抹头发,很想学那贱人的样子躲到老爸身后边。只不过,这个叫小军的初中生与丁大力的身材相差实在太悬殊,不要说朱陈,就连他老妈徐科长都表露出怀疑之色,觉得若是丁大力打了小军,这件事实在太过不合情理。

“力力,你怎么说”丁三坡很想笑出来,儿子丁大力是大月份16月出生,即使不跳级,年龄方面比之同班小月份上一年712月所生的孩子还要小上好几个月,要说儿子把一个初中生打哭,说出去骗鬼还差不多。所以说,丁三坡在这方面的信心还是非常充足的。

丁大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这么一迟疑,本来不信态度的三位成年人却是疑窦顿起。小军的老妈徐科长更是怒气勃发,既然当面碰见了打儿子的小孩,哪还会放过,嘴里当即叫嚷道:“好哇,你个臭小屁孩”扬手就要往丁大力的脸上招呼过去。

“住手”丁三坡一拍桌子。这事闹的,都怪自己,与儿子出门之前没把事情完完整整问清楚,弄得现在倒有些被动了。

“你一个成年人,居然要动手打一个小学生,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丁三坡义正词严指责道。

“徐科长,别生气,千万不要生气”朱陈在旁边劝慰说着,指着丁三坡说道:“学生家长在这儿呢”。以朱陈的立场,他自然是站在徐科长这一边,不过,丁大力毕竟还是实验小学的学生,当一名学生在自己家长在场的情况下,还要遭到外校学生的家长的殴打,无论事情起因如何,传扬出去,对于实验小学来说,总归是一桩丑闻,倒也不是朱陈态度转变而持所谓公正立场。

那女的马上就把矛头对准了丁三坡,叫嚣道:“好哇,你儿子打了人,你还有理了你”丁三坡差不多一米八零的个头,徐科长却也不敢放肆,正好看到丁三坡手里拿着红封皮的工作证,一把抢了过来,嘴里则恶狠狠威胁道:“自己的儿子不知道管教,你这种做家长的,国家养了你们简直就是在浪费粮食你等着被开除吧”

丁三坡猝不及防,眼看着手里的工作证到了对方手里,当即怒气勃发,恨不得过去扇她两个大耳刮子。还是丁大力较为冷静,拖住老爸说道:“爸,你生什么气,有她向你道歉的”

正说着,工作证的封皮在徐科长手中被打开,那女的匆匆扫了一眼,当即神色大变。

正文 第254章 徐科长认错

更新时间:20121221 12:51:18 本章字数:2231

“丁、丁、丁”那女的连说三个丁,不是因为她忽然变结巴,而是工作证里面的内容她太熟悉了,名字也太、太熟悉了。记忆中,她父亲就曾拥有同样的工作证,她哪里有不认识的道理;同时她还知道,接替他父亲位子、半年后即将转正的那位常务副县长,名字正如工作证上所书写的一般无二。

红彤彤的工作证变成浑身滚烫的火赤链,徐科长一抖手,工作证甩落到地上,惊得她连忙捡起来,双手递上去,口中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丁三坡冷冷“哼”了一声,没有从她手里拿来自己的工作证,而是把丁大力给拉到自己的身边,手指在双方孩子的身上来回指了指,然后冷笑着问道:“你是说我们家正在念小学三年级的孩子,把你们家的中学生给打了”问了之后,又觉得这么问似乎太武断了点,就又加了一句,问道:“你就没有问清楚自己孩子、事情究竟是如何而起的么”

徐科长结结巴巴口不能言,被问得急了,猛然间对着丁三坡连连鞠躬,然后回身在自己儿子脸上打了一巴掌,逼着儿子对丁大力道歉。

“快,对小朋友说对不起。”

“我不,凭什么要我道歉,是他打我的”初中生小军又“哇”得大哭起来,与昨天的大哭相比起来,今天的状况似乎更惨一点。昨天的话,他的心里还残存着报复的几率,可今天这一巴掌,无疑宣告他这个初中生在于小学生的对抗当中处于完败、且已经完全失去了扳回的可能。

丁大力则说道:“是你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拦住我,还把我拉到粮库大院里要打我,我只是反抗还手而已难道说,非要我不还手,任你把我打得七窍流血、然后把我扔到运河里去么”

徐科长打了个寒噤,这话太诛心了,换做在不和谐年代,足以让她一家子被人往死里整。当下又对着丁三坡鞠躬说:“都是我的错,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孩子”

丁三坡也不想逼得太急,毕竟与她父亲同住书记院,今后还要在同一间会议室开会,就把他的工作证拿回手里,挥了挥手,道:“希望你能言行如一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您大人大量”徐科长哪还敢流连,猛地拉着儿子的手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