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神机营百炮齐聚平壤城下,一锤定音。”
他转向吴栋与津门总督,语气恳切:
“后勤命脉,繫於二位。
粮秣、弹药、被服、民夫—举三省之力,优先保障。
海运为主,陆运为辅。
若有半分差池,休怪军法无情!”
两人凛然起身,躬身领命:“谨遵都督令!”
贾环目光如电射向角落的锦衣卫千户,“境內肃奸,深挖暗桩。
凡有通敌蛛丝马跡,格杀勿论。
確保大军后背,稳如磐石。”
几位千户抱拳,杀气毕露:“是。”
贾环领著阿桂和阿信二人,仔仔细细的將大战从头到尾授顺了几遍。
乃至每日行军多少步,都算的差不多时,仍觉得不够。
但此战兵贵神速,再庙算的话,时间已经不够。
数日后,锦城,点兵场。
旌旗飘扬,肃杀之气冲霄汉。
奉乾营五千精锐,列阵如林。
士兵沉默地检查著簇新的辽钢火,黄澄澄的子弹落在弹袋,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骑兵队列,一人三马,战马喷著响鼻,不安地刨著蹄子。
最引人瞩目的,是阵列中央被油布覆盖的庞然大物辽地大炮。
数门新铸的轻炮、重炮由健马拖拽炮车,炮口森然。
炮兵们正用闪亮的通止规等精密工具,进行著出发前最后的校验,並保养著。
动作一丝不苟。
点將台上,韩信玄甲披风,目光如冰扫过全场。
没有长训话,只有三句,字字千钧:
“军令如山。
唯快不破。
灭国擒王!”
“灭国擒王!大乾万胜!”
大地开始震颤。
马蹄如雷,车轮滚滚,奉乾营化作一股钢铁洪流,捲起漫天烟尘,沿著海岸汹涌而去。
那覆盖油布的炮车,在烟尘中若隱若现,如同蛰伏的猛兽。
另外一边,登州港。
墙櫓如林,帆影蔽日。
三艘靖远级的舰船佇立海上,新式重炮的炮口从侧舷炮窗中探出,在阳光下泛著幽冷的金属光泽。
郑成功屹立舰首,青衫猎猎,意气风发。
其后数艘大型运输舰,满载著精锐的勃海水师陆战队士兵和登陆物资。
“鸣一!”雄浑的號角长鸣。
“起锚!满帆!”
郑成功的命令响彻海天。
巨大的船帆轰然落下,兜满了强劲的西北信风。
舰队如同离弦的利箭,劈开蔚蓝的海面,向著百济、新罗的方向,浩荡进发!海天之间,唯余舰影与涛声。
贾环最后登上一艘特製的、船身加固、甲板宽阔的巨舰。
船头,一面贾字大蠢迎风怒卷。
甲板上,除了郑成功所练水兵,还有那一百飞熊军。
身后三艘快船,两千金骑营骑兵在骑上。
四艘船,船仓里放著数十门神机营核心重炮。
他回首望了一眼登州城楼,目光掠过远处高台上那几个渺小的身影,毅然转身。
“神机营,启航!”
港岸上,林黛玉、薛宝釵、薛宝琴、秦可卿四人,身著誥命服饰,在亲卫环护下立於高台远处。
海风吹拂著她们的衣袂和鬢髮。
林黛玉紧握著薛宝釵的手,指尖冰凉。
薛宝釵目光紧紧追隨著旗舰上那模糊的身影,唇线紧抿。
薛宝琴眼中含泪,却努力挺直脊背。
秦可卿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贾环的船上,牛二开口问道:“国公爷,这大炮到底该怎么玩”
贾环笑道:“你们此行仓促,水军、炮兵之事不如奉乾营和水军。
但你们不用担心,此行我以战养战,领著你们打几场,你们就知道了。”
【知兵】发动,贾环带著船,绕过西海岸,向著一处守备鬆散的港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