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听了霍无疾的阐述,瞬间恍然大悟,
“没有被咱们清洗到的那些人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已会被抄家。所以只要咱们下手快,干掉一家是一家。”
“对呗!万一因为咱们办事效率低下导致陛下反应过味儿来,再不想处理这些人渣了,你们说这个责任在谁?”
张三抱拳,“将军,尔等愚钝,还望教诲!”
霍无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着后槽牙说道:“都这时候了,还教诲个屁呀!撸起袖子加油干吧!知道你们做事效率为什么慢吗?”
“为什么啊?”哥几个齐声捧哏。
“靠!弟兄们穿的那身儿铠甲少说也得有七八十斤吧,你让一个穿着七八十斤重铠甲的人再去屋里屋外的搬东西,他能快的起来才怪。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你等他们再干一会儿试试,速度只能越来越慢,最终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等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呢,自已先累趴下了。”
张三看了一眼自已身上的黑色铠甲后终于恍然大悟了,一锤定音道:
“卧槽!合着咱们是自已把自已给耽误了!走走走,告诉弟兄们赶紧卸甲,另外每个大队留下一个靠谱的人看堆儿,保证装备不丢就行,其他人抓紧时间执行任务。”
霍无疾这时根本压不住嘴角那有如姨母般的微笑,和颜悦色的在一旁劝说道:“为了防止兄弟间的互相猜忌,我建议你们几个暂时将手下兵马打散混编,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后你们每人带一支队伍单独行动,这样做不但能高效快速的完成陛下的旨意,还能……呵呵……台面下的事儿就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话说到这儿,霍无疾无耻的朝着张三他们几个递去了一个看起来充满智慧的眼神。
四人哪能不明白这眼神儿是啥意思,这特么不就是变相发福利的意思吗,看来今晚是真跟对大哥了!
一念至此,张三李四王五赵六齐齐躬身抱拳拜服,“尔等谨遵将军教诲,必不负重托!”
一刻钟后,在监军廖公公的明确指示下,四伙穷凶极恶的兵匪带着必贪的信念朝着既定目标出发了。
他们前脚刚走,几个满脸艳羡却只能留下看堆儿的倒霉蛋儿摊上了更加倒霉的事儿,一大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真正兵痞只一个照面便送他们归了西。
刚刚还一脸玩味表情的霍无疾也瞬间挂上了将军的威严,对一身平民打扮实则是边军副官的几位下属下令道:“今夜起势,着令弟兄们即刻换装随我夺城……!”
皇宫,太极殿。
龙椅上的李兆基看着匍匐在地浑身抖如筛糠的太监,眼皮没来由的跳了几下,还特么是右眼皮。
有些心累的李兆基随口问了一句,
“是谁?”
“启禀陛下,大长公主殿下求见!”
“谁?大长公主,李华曦啊?”
这一刻,李兆基那刚刚缓过来点儿的脑子再次宕机。
他想过来人有可能是某位皇叔,有可能是其他藩王,最不济也是自已那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八王李锦鹏,就就是没想到来的会是自已的亲妹妹!
“唉!”
一声叹息孤零零的回荡在太极殿里,有些伤心,也有些愤慨!
“这丫头真是的,活着不好吗,非得学那些不安分的家伙起这幺蛾子!”
“陛下恕罪!”
存在感极低的吴阿大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开口了。
“臣的人没有尽到恪守宫闱的职责,请陛下责罚!”
李兆基嘴角泛起一丝不屑道:“你觉的能避开宫内重重守卫精准找到这儿来的人能被你手下那帮蠢材发现并阻拦住?”
吴阿大身子一低,迅速后退将自已隐匿于黑暗的角落里,爱谁谁吧,这会儿不吱声才是硬道理。
大殿里足足安静了数十息后,龙椅上的李兆基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帝王之气尽显。
“呵呵,既然九妹来了,那就让她进来吧!宣……!”
“宣……大长公主殿下觐见!”
太极殿外,高阳听到太监的喊话后有些后知后觉的问李华曦,“九啊!我才想起来一件事儿,你这位混了三朝都没嫁出去的老公主没有自已的封号吗?”
李华曦胸脯一挺傲然道:“当然有了,本公主的封号为宸月,乃是父皇在世时亲封的。意思是夜空中凌驾所有星辰之上的唯一的主宰。只不过这个封号在很多人看来是有些犯忌讳的,所以一般没人愿意提及这个封号,我也懒得说。”
“卧槽!这么屌吗?看来你要当女帝这事儿早已在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了。”
李华曦很是认真的点点头,“现在想来父皇赐予我的这个封号绝对是大有深意的,我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期许。走吧,随我进殿……!”
同一时刻,城中四方馆,独自一人喝酒却找了四五个官妓作陪的高玉麟冷不丁的连着打了三个大大的喷嚏,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几个庸脂俗粉,在想到底是有人念叨自已呢还是自已是对这些廉价的胭脂过敏。却完全忽略天上那一轮即将满弦的圆月正在悄然的慢慢变亮。
与此同时,皇城正南方向极远处的聚宝门下,王怜刚刚用他那独特的尖细嗓音以及一道真的不能再真的假圣旨对此处的城门守备郭洪传达了一道莫须有的圣意。
掌印太监的滔天权势在这一刻完美的展现出来。守备将军郭洪居然一点都不疑有他的放任了一队看起来穿搭并不是那么整齐的玄甲军登上了城楼,协防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王公公,恕末将有公务在身不能以尽地主之谊,一点心意,劳烦公公亲自跑这一趟!”
说话间一卷银票被郭洪偷偷塞进王怜的手中。
“嗯!”
神情倨傲的王怜勉强挤出一个鼻音,那态度那表情就好像谁都欠他八百吊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