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中的女兵们脸上还残留着眼泪的痕迹,不少人在走进宿舍的一瞬间已经开始了压抑着的呜咽,有好几个宿舍中的女兵甚至一边哭着一边低声咒骂着所有的教官,仅仅一天的训练已经是如此的残酷,今后的几个月将如何度过啊压抑着的呜咽声汇集到一起,在夜色笼罩下的基地中轻轻地飘荡着
站在探照灯光的范围以外,所有的教官们和鬼龙一行人低声地交谈着,总结着一天下来了解的情况,也针对那些女兵们在训练中出现的问题进行一些训练计划上的修改,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地闪动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随风飘散开来,在寂静的高原上渐渐淡去
目睹了一整天的训练,鬼龙的心里对这些女兵也有了个初步的认识,尽管在第一天的强化训练中,那些女兵都坚持下来了,但这并不代表在今后的训练中那些女兵还能保持着旺盛的斗志一个被强迫着完成训练的特种兵也许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作战机器,但绝对不可能成为国家所需要的那种绝对忠诚的战士
鬼龙扔掉手中的烟头,看着刚刚从山下的后勤基地返回的军需官:“还要辛苦你一趟了,想办法去找一些历史资料影片,还有那些纪实战争影片,最好能找到以前那些德国人或者美国人在南京拍摄的胶片拷贝,我要让那些渐渐遗忘了历史,或者说对那段历史只有个模糊概念的女兵们重新了解中国的过去,了解中国的土地上所承受的灾难我要让所有从这个基地中走出去的军人都记住一个事实中国的老百姓需要忠诚勇敢的军人来保护,而想成为这样的军人就要在这个基地里拿出命来训练”
疲惫的军需官看了看手腕上的军用手表,再看看那些紧张搬运着物资的警卫排的战士:“好吧搬运完所有的物资还需要半小时,我四十分钟后出发,争取再三天内完成任务”
鬼龙拍拍军需官的肩膀,帮他拂去了肩膀上的尘泥,在高原上来回奔波几百公里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在超过四千米海拔的地方,过多的运动会导致任何人体能上的极度疲劳,严重的甚至能导致某些器官的迅速衰竭,而军需官已经在山路上奔波了好几个星期了再看看那些主管后勤的战士和士官,也都是强撑着拼命劳作来保持基地的正常运转,而他们不过士一些普通的战士或军官,再一两年后就要回到地方上,靠着自己的身体和技术来换取生存下去的权利,如此的体力透支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两三年后,当身体上传来的痛楚清晰地提醒着这些已经不复当年强悍的战士们面临的窘境,当那些用自己的辛苦钱支付着治疗以往的伤痛所带来的巨额医药费的时候,有人抱怨过什么吗
从来没有,也不会有
最多也就是在酒酣耳热之际,在痛苦的咳嗽过后拍打着胸口,用炫耀的口气在几个知己朋友前发发牢骚:“这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想当年老子在高原上的时候,那可是抗上一百来斤的装备飞跑的”,全然没想到就是这高原上抗上一百来斤装备的飞奔才导致了在午夜梦回时的彻骨疼痛
最好的战士总是用那些往昔的容光来装饰着自己漫长的平淡生活,不张扬、不炫耀,更不会作为任何交换的资本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朝着自己那穿着军装的老照片看看、笑笑,在梦里回味着曾经的鼓角争鸣,战火硝烟,也就朝着自己的良心说一声:“我没白活,我干了我应该干的了”
夜色笼罩下,也许是从鬼龙那渐渐湿润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军需官憨厚的笑了:“不要紧我的身体绝对能撑得住的,不就是连续作战么虽然我没经受过你们这样的训练,可好歹也是专门从集团军里挑选出来的精英人才啊就别为我担心了”
相对于那些商议着下一步训练计划的教官们来说,紧锣密鼓的训练让所有的女兵都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尤其是在心理上遭受的反复冲击更让那些自视甚高的女兵们感到了莫名的恐慌自己原来是这样的一无是处么难道从前的日子里,都是依靠着父兄的照顾才能一帆风顺么
那些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小兵们竟然是那样的能干,就是一个普通的战士也能轻易地完成那些看起来相当艰难的训练项目,更别提那些成天朝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教官了
还有那几个从来都不挂军衔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一个比一个严厉,也一个比一个凶狠,从早到晚的折腾起来就没个完,可凭良心说那些家伙还真懂得满多的
不管怎么说,第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