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龙下意识地一个立正:“将军您”
该怎么说脱离了牢狱之载官复原职怎么会出现在俄罗斯还是
反手关上大门,朱祥家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才两年多没见,你小子居然在国外整出个雇佣军团当团长的滋味怎么样啊比当少校好多了吧大把的银子揣在怀里,牛b了啊”
看着当年的老上司,鬼龙一时竟无言以对,两年多漂泊在国外的日子,每夜的梦里都是回家的渴望,但家在哪里还能回去吗
朱祥家猛地一拍桌子:“你给老子站直了出去混了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记得你那一身本事是谁教的吗你吃了这么多年的国家大米都吃狗肚子里去了”
乌涅娃轻笑着站了起来:“我就不打搅几位了,返回中国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飞,希望今后还有机会见到您,尊敬的将军阁下”
几个俄罗斯军爷愁眉苦脸地被乌涅娃带了出去,甚至连与鬼龙告别都来不及,只有sb随手扔了根卷烟过来:“头儿,以后要抽烟只有你自己卷了,保重”
门被轻轻的带上了,宽敞的房间里安静下来,阿震摇着轮椅从壁炉前拿过了一瓶伏特加,仔细地倒了三杯,把托盘放在大腿上:“将军,是不是该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啊”
清澈的酒散发着醉人的芳香,朱祥家轻轻地端起了酒杯:“老毛子造的酒也只有这种能拿出来尝尝,关了老子两年,可还是把老子放出来了,还官复原职,老子也象这酒,要存起来几年才知道老子厉害啊干”
鬼龙也举起了酒杯:“将军,先恭喜你脱了牢狱之灾干”
阿震没说话,只是干了杯中的烈酒,摇着轮椅给两人又倒上一杯。
朱祥家再次端起了杯子:“酒是个好东西啊上阵杀敌之前,哪个突击队不是酒碗一摔,提着脑袋冲锋陷阵啊就是死了,阎王也要怯你三分嘿嘿老帅陈毅不就有一句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如今我还没死,可旧部只剩下你一个了,龙魁,我还能招回你吗”
鬼龙举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从喉咙里一直燃烧到了胃里,连心都仿佛被点燃了
终生制职业者曾经是一个多么强大的组织,尽管人数不多,但每一个终生制职业者都发展了自己的属下,甚至在各个领域中创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一夜之间烟消云散,鬼龙还记得最年长的一个终生制职业者在咽气前的呼喊十年心血,为国绸缪,就这样死了,不甘心啊
究竟为什么为国尽忠难道有错
朱祥家的声音显得额外的沧桑:“龙魁,你我都是军人,准确的说我们只是军人,在面对看得见的敌人时,我们从来不会失败,因为我们是最优秀的,但我们也有个致命的弱点,我们都不懂政治,也太低估了权力对人的诱惑。终生制职业计划一旦全面展开,在全国乃至世界上有多大的威力你是知道的,所以有人眼红,有人不放心,这才有了离间、诬陷、栽赃嫁祸和最后遭受的清洗幸好,还有人头脑清醒,能看清楚事实的真相,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怕要老死在监狱里了”
两年的疑惑得到的解答竟然是这样的,鬼龙一时间竟痴了
为什么就为了一点看不见的权力就为了某种说不出口的威胁感就这么简单吗
谁该为那些忠勇的中国人的死负责谁该为他们耗费了十年的心血负责
鬼龙的眼睛变得血红,紧握的双手骨节咯吱作响,一股浓重的杀气从鬼龙的身上象海啸般地散发出来
也许是看出了鬼龙的悲愤和杀意,阿震摇着轮椅来到了鬼龙的身边,或许是喝酒的缘故,阿震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昏,冰冷清澈的眼睛里也有了一种狂热的神情:“鬼龙,你应该听说过沉睡行动吧”
鬼龙一楞,沉睡行动那是在好几年前就取消的一个行动计划,原本是启动安插在国外的一批人员用不同的手段获取情报,但由于其中出现了一个变节者而被迫取消了整个行动,因为无法确定谁是变节者导致了所有人员被清洗,难道
迎着鬼龙探究的目光,阿震点点头:“不错我就是沉睡计划中唯一一个漏网的,当时我被注射了镇静药物后放在了铁轨上,可能是我在半年前的一个手术中经受过同样的药物吧,我提前清醒了,但还是没能爬得太远,我的腿被压掉了一半。幸亏法赫德老头救了我,而我也顺水推舟地说自己是被新纳粹成员谋害的中国学生,五年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拼命地忘记被清洗的事实,努力地搜集各种情报来证明自己不是变节者,直到上个月,我才把能够证明我清白的资料找到,才能第一次与国内的机构主动联系,才能知道还有一个象我一样的人也在痛苦中期待国家的承认和接纳”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阿震的呼吸显得更加的急促,抓在轮椅上的双手青筋毕露,咳嗽了几声,阿震努力平复着呼吸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麽你每次接受任务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在某些国家制造巨大的伤亡,有的时候甚至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丝毫不计攻击的成本,直到上个月,我才知道了你的用心,以国家目前的实力来说,还不足以应付大规模的战争,也只有靠你们在暗中的攻击来体现一些强硬的态度,即使你已经不再是国家认可的军人,中国人血液和骨髓中的忠诚和勇敢仍然驱使你去完成你的使命,去效忠你的国家,终生制职业,其实就是八个字为国尽忠,终生为业”
喀嚓一声,鬼龙把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
国家的承认和接纳
中国人血液和骨髓中的忠诚勇敢
为国尽忠,终生为业
鬼龙的骨节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暴响,眼睛里的狂热和坚定甚至让看着他的阿震感到了一阵强烈的震撼
迎着朱祥家的目光,鬼龙猛地挺直了身躯,:“为国尽忠,终生为业”
朱祥家慢慢地仰头喝下了杯中的烈酒,在那一刻,鬼龙和阿震都发现,一滴泪水顺着将军的脸颊滑进了他的嘴角。放下酒杯,朱祥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欢迎归队,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重新成为终生制职业者的一员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安24型飞机的客舱中只有三个乘客,飞行目的地是中国兰州,或许从莫斯科直飞中国腹地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单是为了抢一个领航员的位置,几个俄罗斯领航员就差点打起来。
都知道中国军方好客的传统,哪次去中国的空军基地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临走还打包相送啊再说傻子都明白飞机上那三个人不简单,能让信号旗的人马亲自送机的能是一般人
坐在机舱里,鬼龙已经开始用电脑查阅一些资料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