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柠和小动物打交道打得多了,已经能很快把小动物描述的东西和物品对上号。
黑色大鸟应该是无人机,闪亮亮的方盒子是摄影机。
[而这只人类还踢了一脚我的孩子。]
[等我冲过去时,我的孩子已经不会动了!]
猞猁的瞳孔因痛苦而收缩:[那个人类听到我的叫声,跳上一个会轰隆响的铁架子(沙地摩托)就逃走了!我只看到一个背影……]
它伸出爪子气愤的指着陆利的方向,[第二天!这只人类又带着那只会嗡嗡叫的黑虫子和亮盒子出现了!就在我孩子遇害的地方!]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他逃掉!]
[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夏知柠心头一震,瞬间理清了来龙去脉——
猞猁只记得凶手有两个特征:使用摄影设备,出现在案发现场。
而第二天带着相同装备出现在现场的陆利,自然就被猞猁成了那个杀害幼崽的仇人!
但夏知柠很快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陆利作为军方记者,通常只在军事基地或演习区域活动。
这些保密区域对拍摄设备有严格管制,无人机和摄像机都必须经过特批才能使用。
因为随意拍摄很可能泄露基地坐标或机密信息。
夏知柠立刻追问陆利:“你被袭击具体是什么时候?”
“上周二下午。”
“那上周一,军方有没有派携带无人机和摄像机的人员去过那片区域?”
陆利肯定地回答:“没有,那天根本没有拍摄任务。”
尚武也立即联系了相关部门核实,确认当天并未派遣任何拍摄人员。
“这就对了,”夏知柠解释道,“根据猞猁的描述,它的幼崽是被一个携带无人机和摄像机的人害死的。”
“它把后来出现在同一地点、带着相同设备的陆利当成了凶手。”
尚武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难道是意图窃取我们军事机密的间谍?”
陆利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您这么一说,可能性很大!那只猞猁的幼崽,很可能是意外影响了间谍的活动,才遭了毒手。”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等猞猁赶回来时,对方既怕被这只护崽心切的猛兽攻击,又担心闹出太大动静会引来军方巡逻队,这才仓皇逃离现场。”
尚武沉默片刻,“夏专家请稍等,我现在要去请示组织,接下来有要事和你商谈。”
他严肃的口吻让夏知柠更加紧张了。
军方大佬的压迫感真的很强!
让人不自觉,想挺直脊背,稍息立正。
尚武暂时离开后,夏知柠平复了一下心绪,柔声对猞猁解释道:“猞猁,你认错仇人了。”
“杀死你孩子的,并不是这位陆记者。”
“真正的凶手,是危害国家安全的间谍。”
“但我们向你保证,一定会把那个真凶抓出来,替你报仇!”
猞猁竖起的耳朵微微抖动,眼中的凶光渐渐被迷茫取代。
它迟疑地低下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那我是不是咬错好人了?]
猞猁顿了顿,突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