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粗略地翻了遍日记本,里面压根没有照片。
苏沫浅还在两人的床铺位置以及她们的行李袋里都翻了翻,也没有。
她又来到昏迷倒地的左姗姗面前,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来。
这一看,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
她记忆力很好。
初次跟左姗姗见面时,她记得清清楚楚,左姗姗当时就站在她的左手边,她清楚地看到了左姗姗右耳后的一颗痣,因为好奇,她还多看了两眼。
但现在躺在这里的左姗姗没有那颗黑痣。
苏沫浅又伸手在左姗姗的脸上仔细摸了一遍,奇怪,竟然没有易容。
难道这两人是双生子?
可左姗姗的个人档案上写的清清楚楚,左姗姗的母亲只生了她一人。
苏沫浅的视线忽地落在她的虎口位置,当意识到是什么时,眼神微眯,这里......竟然有一层厚实的茧子,她扒开左姗姗的手掌看了看,食指中指的关节上都有。
这些位置留有茧子,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些厚重的茧子与常年打枪有关。
眼前这人与左姗姗的容貌相似,还受过训练,那她到底是谁?又是谁派来了!
苏沫浅没时间细想,不管是谁派来的,留在这里都是祸害。
她又给左姗姗喂了迷药,直接扔进空间内的一个箱子里。
苏沫浅又迅速检查了一遍石春霞,这个人暂时看不出任何异常,倒是她左手上因为烫伤留下的疤痕看上去挺触目惊心。
她没有动石春霞,因为割委会主任的事,现在县城内的公安们犹如惊弓之鸟,如果知青院再同时失踪两位知青,势必会引起上面人的关注。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只能先让石春霞神经错乱,打散她的记忆。
做完这些,苏沫浅把石春霞扔到床上,伪装成一直睡觉的假象。
苏沫浅又找到左姗姗的书本后,开始模仿着她的字迹,替左姗姗留下了一封遗书。
内容简单明了,只说自己活不下去了,被拐子糟蹋了身子后,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她想去山上找个安静的地方了结此生,还恳求大队长不要去找她,她想安安静静地离开,不要去打扰她。
苏沫浅想了想,又写了张免责声明。
证明她的死与任何人无关,跟大队长更没有关系,她在声明的末尾还真诚地跟大队长道了谢,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关照与开导。
准备好这些,苏沫浅又清理了痕迹,这才迅速离开知青院。
她背着竹筐,穿过田间地头,晃晃悠悠地往山脚下走去。
在路途中,她还碰到了拔完一垅草的赵婆子,也就是赵大牛的亲娘,李月的第一任婆婆。
她跟渣爹来到村里的第一天,赵婆子还向渣爹表达过善意。
苏沫浅对这人虽然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多喜欢。
现在当面遇上,她还是乖巧地喊了声:“赵奶奶。”
满头大汗的赵母先是答应了一声,
然后,用挂在脖子里的那块看不出颜色的毛巾,擦了擦汗水,这才看向苏沫浅,面带微笑地问道:“你这是干啥去啊?”
“赵奶奶,我在那边找了些野菜。”苏沫浅说着,还让赵母看了看她的竹筐,又一脸忧愁道:
“我家盖房子花费了好多钱,我家里都要没钱了,所以我挖了一些野菜回去煮煮吃。”
赵母眼底闪过同情,原来苏桐柱家也没有他们想象的好过啊。
瞧瞧他闺女,还不是照样吃野菜。
赵母心里瞬间平衡了,她瞧了眼竹筐里的那些野菜,发现筐子里的野菜还不少,怎么着也得挖了大半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