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铛铛铛’的清脆铃声响起,村民们开始上工了。
苏沫浅跟着周贺然去了山脚下。
自从苏沫浅给大队长塞了一盒香烟后,周贺然一直被安排着去打猪草,每天拿个三四个工分。
记分员也知道他们不在乎这点工分,他也没强求。
苏沫浅刚想着跟周贺然去山上逛逛时,同样打着猪草的肖玉初,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摸了过来。
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关注这边,她来到了苏沫浅身旁,眼神发亮地问道:
“浅浅,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什么?”
苏沫浅看向戴着草帽,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提着篮子的肖玉初。
上工劳动了一段时间,肖玉初的皮肤晒黑了一个度,但也真勤快,每天咬牙坚持拿到四个工分。
曾经白嫩的小手上磨得都是水泡,每次割猪草时都疼得龇牙咧嘴,最后还是苏沫浅看不下去,好心地送给她一副手套,这可把肖玉初感动的热泪盈眶,感谢地话说了一箩筐,什么再生父母的话都讲出来了。
只要一有空,肖玉初就会找上苏沫浅把知青院里的事说一遍。
讲讲知青院里的事,再听听苏沫浅的建议,这也是肖玉初为数不多的一点乐趣,谁让她整个知青院都找不到说个体己话的人。
今天听到浅浅带回来的消息,别提多高兴了。
割委会占据的那座二层小院,在没出事前,她经常过去串门,因为房子的主人与爷爷是旧相识,她还要喊对方一声潘爷爷。
潘爷爷他们一家搬来的要早几年。
谁能想到几年后,他们会在自己院子里自杀。
“怎么了?”苏沫浅望着刚才还一脸高兴的人,怎么突然变的悲伤起来。
肖玉初收敛思绪,也没隐瞒,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割委会那些人出事了吗?割委会占据的那个院子,我认识院子的主人。”
想到那群人又出事了,她眼底闪过精光,再次确认道:“浅浅,他们真出事了?”
“嗯,我亲眼看见的。”
肖玉初眼眶微红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一定是潘爷爷和潘奶奶在天之灵,来报复他们了!”
苏沫浅无语地望了望天。
肖玉初感慨完,又开始聊起了知青们的事。
“浅浅,那个脑子进水的张思瑶,在晒谷场的时候,被人一鼓动,脑子犯抽地讲了那些话,她还挺自豪的,压根没看见大队长黑沉的脸色。”
苏沫浅抓住了话里的重点,蹙眉问道:“谁鼓动的她?”
肖玉初不知道浅浅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个,她还是回忆了回忆,说道:
“我当时站在最外围,张思瑶身旁站着刘芊芊、左姗姗、李贵琴、王小兰,石春霞她们,她们压着声音说话,具体是谁开的头,我还真不知道。”
苏沫浅眯了眯眸。
“浅浅,我昨天还听到了一个大秘密。”肖玉初还一副你快问我的表情。
苏沫浅也没让她失望,满脸好奇地问道:“什么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