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这里还有一个人。”
王所长转过身,顺着刘队长的视线望去,当瞧见脑袋流血的人时,眉头皱了又皱。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人是从部队上调过来执行任务的,既然从部队上出来,怎么说也得有一身过硬的本领,结果这位军人同志头破血流地躺在这里,这是要闹哪般?
即便他有自已的原则,不跟手无寸铁的小青年们打斗,但也不至于被揍成这样吧?
王所长再一次心累地摆手道:“送去医院。”
刘队长距离这位军人同志比较近,他看了眼流血又昏迷的人,又瞥了眼不远处那块带着血迹的半截石砖,眉心狠狠一跳,这位军人同志应该是被小青年们一板砖拍晕的。
他得保护好证据,万一这位军人同志查找罪魁祸首,他们也能提供线索,至于能不能找出‘凶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所长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便想着该去找县长与书记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得尽快汇报,也得让老领导心里有个准备。
临走前,王所长又回头看了眼这座两层小楼,虽然他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他直觉,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王所长收回视线,骑上自行车,慢悠悠地去汇报工作了。
割委会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就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席卷了县城的角角落落。
骷髅架子的事情,旧事重提。
‘下一个就是你的警告’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们,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戴在胳膊上的红
袖章扔到灶台里,他们暗暗发誓,这个小卫
兵再也不当了,他们惜命。
还有惊吓过度的一小部分人,直接报名下乡去了,唯恐有什么脏东西找上他们。
从今之后,割委会的这座二层小楼再次‘凶’名鹊起,没人再敢靠近,他们坚定地认为,这座被割委会抢来的小楼,里面‘不干净’了,在里面待久了的人,会发疯,发癫,更会变的不正常!
另一边,
县长、书记听了王所长的汇报后,两人在王所长面前嘀嘀咕咕了一会,决定将此事先汇报给市区领导。
市区那边自然也会往上汇报。
至于接下来怎么处理,不是他们能左右的,只要听电话就行了。
他们能做的就是去医院探望、慰问那两位受伤的主任,这两人毕竟年轻,经此一遭,难免心有郁结,他们要多做做思想工作。
县长与书记的动作也比较快,吩咐秘书买了些礼品后,带着王所长一起去了医院。
三人刚走进医院,头发花白的院长亲自出来迎接,将几人迎到了院长办公室。
一阵客套的寒暄过后,汪院长看着三位领导欲言又止。
年纪五十,慈眉善目的章书记,一脸温和道:“汪院长,有话直说。”
汪院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先跟我来吧。”
话落,他率先一步,在前面带路。
县长与书记面面相觑,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站在两人身后的王所长,不知想到什么,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