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国,正殿。
月之国王正因草原西部突然进兵一事正在召集众将商讨对策。
草原西部突然进兵一事,月之国王很是头疼。
兵者诡道也。
草原西部年年来犯,今年却是蹊跷,原本一连夺取下三镇的他们,忽然鸣金收兵。
事出反常必有妖,月之国王率兵和他们碰了一下,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在沙盘推演的众将领正为了各自想法争吵得不可开交。
月之军中大致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他们认为草原十八部一定是缺少攻城器械而主动后退。
一派主和,他们认为这是草原十八部诱敌深入的战法。
作为军中主帅,月之国王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从天黑吵到半夜,就连案牍上的油灯都换了好几盏。
“陛下,各位将帅,天色太晚了,我让厨子熬了一些米粥给各位将士进补。”
一位身穿刺绣长袍的女人缓缓出现,一挥手,十几位侍女依次入室。
“多谢侧王妃。”
众将齐声谢道。
“嗯...”
月之国王轻轻咳嗽一声:“这里正在商讨军营大事儿呢,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这里做什么?”
“柔儿,半月没有见到你了...”侧王妃倒也温柔。
夫唱妇随,在场有明事理的将军立马侧身告退,就算是五大三粗的将军也被其余人连拉带拽而走。
很快,正堂之内便只剩下了月之国王和侧王妃两人。
侧王妃本是中原门阀大族之女,要是论尊贵远不及月之王妃,但是要论氏族在中原的影响力、田产亩地、金银珠宝,月之王妃却是望尘莫及。
最重要的是,侧王妃只给月之国王产下一女,赵柔。
没有了政治威胁,夫妻两人的感情也算是更近了一些。
“你是说,老二和老大今天打了一架?”月之国王听到侧王妃讲述今天府中之事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却又笑呵呵说:“别胡说,亚喀厚重沉稳,我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他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呢?”
厚重沉稳,这是委婉的说道,在这月之王宫之中,这个词还有另外一个意思,无用!
看月之国王有些不信自己,侧王妃连忙正言:“千真万确,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月之国王微微一愣。
不会吧。
自己的儿子今天变性格了?
“小孩子打架,也很正常,泥人还有一个土性呢。”月之国王道。
“王妃的心思你最清楚了,看到自己儿子被打,能善罢甘休?”侧王妃提醒道。
月之国王有些失落道:“如果这次我包庇塞班...罢了...为了大局只好再次牺牲亚喀了。”
月之国王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很是复杂。
生于皇庭,明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是提线木偶,任人摆布,都是天命。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既可以不让你为难,又可以让亚喀有一条出路。”侧王妃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