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路上看到新闻里不断闪现的人物,旁人相当惊讶,不过也只远远的打量,看看他们真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猜等我们吃完饭,餐厅入口会被记者堵死,”帕尼对此习以为常,身份的原因,他的私人生活对公众几乎是透明的,就像若干年前,他们三个带小艾德琳去,只因为有帕尼,硬是闹出了大风波,相比较而言,诺南和裴西的日子要比帕尼舒心的多,
不过帕尼再看亲密的诺南和秋琳,真感叹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他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到时候再想办法,我相信你的保镖不是摆设,”诺南环着秋琳的肩膀,尽管夏伊一直用敌对的目光盯着他,
排除这个小捣蛋鬼的存在,诺南的心情很好,爱人和好朋友都在身边,婚礼也被父母安排的稳稳当当,和亚瑟文比,诺南就是从小长在蜜罐里的男人,
到达餐厅,经理等候已久,亲自把他们领进贵宾间,
诺南为秋琳拉开座位,秋琳习惯了他的体贴,就着他的手坐下,而裴西和帕尼等秋琳坐好,才落座,
细小的举动经理与服务员都看在眼里,显然这位秋琳小姐是最重要的,不仅仅因为她是孕妇,是诺南肯特的未婚妻,裴西斯特朗和帕尼杰斐逊才对她另眼相待,
“夏伊,来,坐这里,”
椅子很宽敞柔软,秋琳往一旁挪了挪空出位置,一直鼓着脸沉默的孩子立刻扒着秋琳的腿爬上来,秋琳双手穿过孩子的腋窝,把他又往上提了提,额前没有扎进发髻里的碎发缕,散落下来,隐约可见她眼里的耐心和温柔,都说女人做母亲的时候最美,裴西和帕尼此刻也这样认为,
秋琳抬起头,才发现三个男人都在看她,眼睛立刻不自在的望向其他地方,而熟悉女人的裴西和帕尼明白她在羞赧,
裴西不由笑道,“在我们面前你害羞什么,”
而帕尼也嬉笑着瞟了诺南一眼,他现在还真好奇两个假正经在床上是怎么相处的,
“我哪里害羞了,”秋琳连忙反驳裴西,裴西的调侃明显让她窘迫,她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怎么不带你的女朋友一起过来,”
裴西想了想,才说,“罗珊”谈到自己的女友,裴西竟用不确定的语气,
“对,难道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看裴西的样子,秋琳也明白那个叫罗珊的女人一厢情愿的芳心托付给了负心汉,
“什么罗珊,这是他第几位女朋友了”帕尼笑裴西,他对秋琳说,“裴西的每一任情人都是他的女朋友,不像你的诺南,为你守身如玉,”
“你比我又好得了多少,”裴西有些恼怒,不仅仅因为被帕尼当着秋琳的面揭底,还因为他父亲一直在催促他结婚,尤其见到诺南要举行婚礼,连孩子也有了,裴西的父亲对他在私生活上的放荡更看不过去,
秋琳自知失言,裴西和帕尼这样的男人,恐怕不肯能被女人困住,
“好了,不要在我的儿子面前讨论这种问题,”诺南适时的打断了他们的话,
诺南一说,裴西和帕尼才发现夏伊一双大眼睛正盯着他们,
“他又听不懂英语,”裴西不以为意的冲夏伊挤眉弄眼,换来的是夏伊的冷瞥,“一点都不可爱,”
很快餐点被端上来,酒是少不了的,三支高脚杯,分别盛满,而秋琳的那份依然是特制的,少油,以清淡的蔬菜水果为主,
为了防止夏伊自己执刀叉时闹出笑话,秋琳先喂他吃饭,她怕孩子不知轻重的又把酱汁菜品弄到其他人身上,
男人们的谈话,她便没有参与,在一旁听着,除了偶尔开开对方的玩笑,他们的话题主要就是时政与金融土地之类,秋琳并不了解,她只感觉帕尼和裴西在仕途这条路上越走越高,
“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叔叔还没有找到”裴西突然提起了塞丹,
诺南看了看低头给夏伊擦嘴巴的秋琳,说道,“他大概不会再出现了,”
“为什么,”裴西问,
“直觉,”诺南没有说笑,而他对亚瑟文斯特的帮助并不领情,
“什么叔叔,你还有叔叔”远在法国的帕尼还不知道之前发生的几件大事,他错过了许多内容,
诺南只大略的解释,有些事他不好当着秋琳的面跟裴西和帕尼说,
后来夏伊向秋琳表示要放水,秋琳带他去了洗手间,
她一走,裴西就对诺南说,“虽然希梅瓦尔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起他这个可怜的表弟,但我对亚瑟文斯特提不起同情,”
原本裴西就是看在亚瑟文斯特是他朋友的表弟份上,才不想插手诺南和亚瑟文斯特之间的纠纷,可是现在希梅尔瓦即将大婚,连他们家族都不管亚瑟文斯特,裴西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如果你想把亚瑟文斯特送进监狱,我随时可以提供帮助,”
斯特朗家族不仅涉及政治,不少家族成员还在司法部门担任要职,诺南保释了亚瑟文,可关于亚瑟文的司法程序并没有停止,
再加上夏伊古怪的性格,不用诺南提,裴西都想利用家族的施压,让亚瑟文斯特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裴西也有私心,他不想秋琳的幸福再被破坏,
“我想我大概也能够帮忙,”帕尼也笑着说,有几分深沉,“政府可以正当的收回迪亚迪斯城堡附近土地的所有权不是吗,罗阿大区几位长官与我有私交,”
帕尼有了实权,不用看父亲的脸色,有王室背景又如何,不过一个疯癫的私生子,
裴西举杯对帕尼示意,“至于耶伊曼家族,我想等你们的婚礼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再好好收拾也不迟,”
诺南轻轻笑了,他说,“朋友之间,我就不说谢谢了,”他也向两位朋友举杯,三个人一齐喝下了杯中美酒,
还在洗手间的秋琳哪里知道,男人谈笑间,就定下了亚瑟文的死罪,让他没有后路,
从洗手间到贵宾间,要路过一部分用餐大厅以及一条透明玻璃走廊,秋琳带着夏伊出来时,许多用餐者的目光便若有似无的飘过来,
这家餐厅环境安静优雅,客人们也有身份,不过不怪他们对秋琳和夏伊大惊小怪,
因为餐厅外面果然如帕尼之前所说,围满了记者,而且不顾罚处,把新闻车停在繁华的大街上,引起了交通堵塞,
享用美味的晚餐同时,远眺泰晤士河,还能近看名人热闹,这是今晚在这家餐厅所有客人的想法,
夏伊对吵闹声很敏感,他挣开秋琳的手,脸贴在玻璃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人群,好在玻璃只能从里往外看,否则孩子这副样子,明天就要上头条了,
秋琳去拉夏伊,“快起来,玻璃上脏,”
后头候侍的服务员其实很想告诉秋琳,这些玻璃每早晚都要擦洗两遍,
“他们很吵,”夏伊被秋琳拉起来,没有挣扎,“这家餐厅要倒闭了么,为什么不派人赶走这些人,”又是理所应当的命令,
秋琳庆幸周遭的服务员听不懂西语,孩子端起的架子比诺南还大,可问题是记者因为他们才来,
“进了房间就听不见声音了,”秋琳好声好气的劝夏伊,
可夏伊小手一背,沉着脸,小眉头还皱着,似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