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眯着眼睛,小脸写满困倦。
这里离宿舍有段距离,要浪费好长时间。
“在这睡。”
“哈?”余欢脑子清醒了几分:“我要洗澡换衣服啊,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浴室,衣服穿我的。”
“我不想穿你的衣服。”
“嗯?”慕时白淡淡的视线扫过来,余欢强打气势。
“我们什么关系啊,你就让我穿你衣服。”
男人猩红的舌尖舔舐着唇边的伤痕,分明是很寻常的一个侗族哦,落在余欢眼底却莫名色气。
就好像这人在故意勾引一样。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
余欢转身就去拉房门,却被一双强有力的臂弯扯回。
后背贴上一句滚烫的身体。
慕时白单手捏着余欢下巴,迫使余欢看向自己。
“没关系?”
余欢吸吸鼻子,说话鼻音严重:“你要干什么?”
“我给你三秒钟,重新想我们的关系。”
余欢瘪瘪嘴,眼泪说来就来:“你土匪吗?”
“明明是你失控亲我,连个表白都没有就让我承认关系。”
“凭什么啊?”
“我讨厌你,放开我!”
“我喜欢你。”
余欢的挣扎声中,男人的声线格外明显。
余欢吸吸鼻子,刚才叫得太大声,嘴巴没来得及呼吸,憋得难受。
“我讨厌你。”
慕时白按着余欢脑袋不让她逃走,而后俯身——
“嗯,我喜欢你。”
“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
“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
余欢侧过脸去:“你好幼稚。”
男人站直身子,只是放在余欢腰间的手并未从开桎梏。
眉梢轻佻:“满意了?”
“不满意。”
“你想要什么才满意。”
“不知道。”余欢抓抓脑袋:“我好困,我想洗澡睡觉。”
“行。”
慕时白松手:“里面有衣服。”
“好。”
既来之则安之,余欢心大得很。
反正自己现在生着病,慕时白就算再丧尽天良也不至于欺负一个病号。
事实证明,慕时白还真就是个丧尽天良的热。
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后,余欢一脸嫌弃地穿上男人衬衫。
纯黑的衬衫,肩膀处勾勒着精致的金丝纹理,看样子像是只狼。
余欢吹干头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走出浴室,对面主卧的门大敞着。
慕时白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余欢凑近一看,是酒瓶。
余欢表情有一丝复杂。
原以为慕时白这种大家族的公子哥喝酒怎么着也得整点仪式感,结果人家直接对瓶喝。
这地气接的就十分诡异。
“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与欢视线,男人转过身来,眸色淡淡的看着余欢。
洗完澡,余欢被封印的鼻子似乎好了,丝丝醇厚的酒香窜入鼻尖。
余欢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盯着酒。
“我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