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有你能理解父亲了，恐怕这个事情被旁人知道了，只会说我的不是只会说我是个禽兽不如之人，虽说表面看着光鲜亮丽，身居高位，实则内心阴暗又丑陋罢了罢了，以前好不容易爬上宰相的位置，我还十分在意别人的言辞，毕竟至于到达这宰相之高位，也是凭我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如果没有过人的胆识，没有满腹诗书，又如何能走到这一步呢？所以，世人只怪我抛妻弃子，但不懂我为此付出了多少。”

二公子的话，像是给了宰相一剂定心丸，也像是在这风雨里，让宰相的心得以安稳，即便做了错事，可是有人能够理解，也是一件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事儿。

“知之莫若父，这是世人常道的话，可今日说话可以反过来，知父莫若子，毕竟我和父亲身上留着同样的血，我也甚至父亲都不容易，我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买辅食书，如果没有机会凑近到皇上跟前会皇上卖命，而我们就不会被赏识，即便有着过人的胆识和才华那又如何呢？不用，那么就一事无成，会被搁置在那里，所以父亲您只是选择了正常人都会选择的一条路。”

二公子看着宰相的眼神里亮着光。

那亮闪闪的光，让宰相眉头紧皱，也在瞬间土崩瓦解。那眉头渐渐变得松软，而他的眼神依旧停留在以往卖宣纸的那小摊贩处。

“如若真是她，那她在这里守了我十几年，她心里对我依旧是不甘，很可能是恨，也许是恨意才促使她一直在这里停留，如果不是你今天的发现，那我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的存在？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在暗处看着我。”

宰相无奈的摇了摇头，满是懊悔。

“现在发现了，总比没有发现的好，现在发现了她的存在，那已经是最幸福的事，起码没有等她啊，死去才会被发现，不过等她死去之后被发现，那父亲甚至都不能和她面对面对峙，甚至都不能看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那才会让父亲带着遗憾离开这人世，所以我相信和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也是上天有眼，让我今日发现了她的存在。”

公子的话，像是一剂甘露浇灌在宰相的心尖儿。

“你说的没错，现在发现了它的存在，还为时已晚，虽说她瞎了眼，但是我不会嫌弃他，我只会心疼她，她的命是被我改变的，她本来有着大好人生，硬生生被我毁了，这十几年来，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度过的。这十几年来每次想到我那般绝情，我真的愧疚？”

“她竟然就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看着伤害过她的人，她是如何忍受这一天天的煎熬，也不知她身边的那个丈夫有没有发现她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