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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德尼昭不像塔密尔还有城墙,几乎是个不设防的寺庙,而且周围都是草原,只有西边有一条鄂尔浑河,只要准葛尔大军渡过河,塔密尔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蒙古骑兵一般都带有羊皮筏子,甚至可以临时制作,渡过不宽的鄂尔浑河上游并不难。

隋远担忧道:“这样一来,塔密尔就太危险了,王爷不如先去乌里雅苏台,与丽娅大妃汇合,这里就交给我和戴将军驻守即可”

戴亮也赞同道:“是啊王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爷还是先去乌里雅苏台,那边要塞坚固,咱们加上策凌亲王的骑兵,人数并不比敦多布少”

濯清摇头道:“本来车布登劝我集中兵力,我之所以没有同意,就是怕乌里雅苏台的后勤线被对手掐断。

现在塔密尔我军人数处于劣势,我作为最高指挥官,再临阵脱逃,必然导致军心不稳。

与其这样,不如扬长避短,只要塔密尔能固守三四天,策棱亲王的骑兵必然回援,咱们再中间开花,定然大败敌军”

濯清虽然语气轻松,心里不免打鼓。这固守待援,打的好就是汉光武帝刘秀,打的不好就是张灵甫。

戴亮和隋远见濯清语气坚定,知道劝也没用,不如再想想怎么守好塔密尔。

濯清让戴亮的火炮校准射程,火枪的射程同样如此,让士兵们都记住最佳击发位置,这样可以最大程度提高杀伤精度。

另外戴亮还命令士兵,在城墙外围修了一些不规则的矮墙,这样可以阻止敌人骑兵的冲击,还可以用矮墙做掩体,狙击对方骑兵。

戴亮还在敌人可能扎营的地方,埋下了不少火药,即使杀伤有限,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第四百章 空城额尔德尼昭

策凌敦多布的三万多大军,终于抵达乌里雅苏台附近察罕叟尔。

两路大军汇合后,发现策棱和秦关都守着城池,并不急着出城迎战。

敦多布尝试进攻了几次,发现不仅乌里雅苏台城池高大,而且城池呈不规则的多边形。

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遭受到多个方向的攻击。这让本来就不擅长攻城的蒙古骑兵非常难受。

由于为了快速机动,这次敦多布带的火炮都是便于携带的小火炮,八磅以上的重炮几乎没有。

不过以乌里雅苏台那个石头砌成的城堡,即便有重炮也难以对城墙造成太大的伤害。

敦多布当即下定决心,按原计划执行,他只留下几千人守着营地,继续作出围困乌里雅苏台的态势。

准葛尔大军的主力则乘夜,向东奔袭额尔德尼昭。

敦多布之所以先攻击额尔德尼昭,并不是因为它的位置比塔密尔老营更重要,而是光显寺有很多的金银珠宝。

另外,如果能抓到哲布尊丹巴,在政治上将收益巨大。

他甚至可以用活佛的名义,向整个喀尔喀蒙古部落发号施令。

到时候,策棱这个喀尔喀盟主就尴尬了。

敦多布一想到策棱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愉快。

准葛尔的蒙古骑兵,都是从小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他们在极端情况下,能一夜奔袭好几百公里。

只用了短短几天,敦多布的大军就出现在了额尔德尼昭。

然而,等敦多布进入额尔德尼昭后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哲布尊丹巴早就逃走了。

要不是敦多布同样信奉藏传佛教,他恨不得一把火把额尔德尼昭烧了,掠夺金银珠宝的美梦破灭了。

敦多布开始怀疑自己的情报是不是出了问题,对方的指挥官到底是策棱还是另有其人。

如果对方识破了自己的意图,那塔密尔必然也早有防备,自己要不要继续执行原来的进攻计划,还是直接回察罕叟尔。

敦多布与策棱曾交手过很多次,就在去年,傅丹失利后,策零曾让他乘胜追击,进攻赛音诺颜部。

敦多布那次败在了策棱手里,但是正因为多次交手,他才确信,策棱用兵谨慎,不会想到自己兵行险招,直插多尔济的后方额尔德尼昭。

现在策棱人还在乌里雅苏台,那么哲布尊丹巴是被什么人救走的呢

敦多布突然想起了濯清,虽然他也看不上这个被华夏帝国百姓吹捧的小王爷。

但是以敦多布多年和皇上打交道的经验来看,皇上应该不会将大军的指挥权,完全交给喀尔喀蒙古。

前来支援的边军定然有个将领,这人极有可能就是濯清。

胤昼那个没有多少战场经验的亲王都被派到了哈密,这个战功赫赫、风头十足的北静郡王,为啥不能到北方来

敦多布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而且在乌里雅苏台发现了秦字的旗帜,以往的情报展示,秦关一直都是北静郡王的嫡系。

敦多布开始兴奋起来,他把自己代入到濯清的位置,如果是自己指挥北征军,那他应该怎么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敦多布把目光看向了地图上的塔密尔,这个原来他打算搂草打兔子的地方。

敦多布判断濯清应该在塔密尔,这个老营应该是他的物资中转地。

如果没有塔密尔,无论从归化还是榆林,到乌里雅苏台都有几千里,塔密尔差不多正好在中间这个位置。

既然同样在中间位置的额尔德尼昭没有驻军,那塔密尔老营一定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目标”。

敦多布还在惦记着金银珠宝和哲布尊丹巴,他觉得濯清一定是把那个小喇嘛和金银珠宝,都撤到离额尔德尼昭不远的塔密尔了。

敦多布立马召集手下将领,矛海和达锡达尔都是他叔叔的儿子,同样也是嘎尔丹的孙子。

敦多布笑道:“两位弟弟莫要垂头丧气,我已经猜到那个小喇嘛藏到哪里了”

矛海惊喜道:“真的吗敦多布,你可不要骗我”

达锡达尔比较信服敦多布,与哥哥矛海的傲慢无礼不同,他则说道:“既然敦多布哥哥说猜到了,那肯定是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矛海哥哥莫要心急”

敦多布对矛海的桀骜不驯,早就习以为常:“我觉得那小喇嘛一定躲在塔密尔,这附近已经没有其他的要塞或者险要之地,只有策棱的老巢塔密尔还像点样子。”

矛海哈哈大笑:“正好,我要把策棱的老婆抢到手,听说她还是个公主呢”

达锡达尔不以为然道:“一个老女人,也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吗”

敦多布摆摆手:“那都是顺手牵羊的事,最主要的是,我判断他们的主帅北静郡王,也躲在塔密尔

既然华夏的主帅在塔密尔,那物资肯定也少不了,我们兄弟发财了”

矛海笑道:“就那个小屁孩这次正好把他抓到亦里把黑,替我放羊去。”

敦多布摇头道:“你们不要小看这个姓水的,他这几年打了不少仗,年龄不大,经验可不少。冯唐就是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