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过是沐晓锋心下的想法,他依然保持着那般悬空的姿态,继续听两人说话,他想要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
之后那名保镖又说道:“曹先生,我想您的这位朋友一定是和你一样,是一个大能之人,想来他在青帮的地位应该不低难道说这画涉及青帮中的些许秘密”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字里行间不难听出,他对这个猜测是抱有肯定的态度。
曹礼忠轻声嗯了下,而后并没有接着画的秘密说下去,而是另辟话题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件事情么”
“恕小左直言,不知”那名保镖沉思了下后,摇了摇头回答道。
“呵呵你我明面上是主仆关系,实际上却有着过命的交情。我之所以将此秘密告诉你,一是因为你是我的左右手,知道我的一些秘密也无妨;二是让你提高警惕,虽然说此画藏在这里正常而言并不会有什么疏漏,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想来暗中对此画起觊觎之心的人还是有的,这样一来,难免就会有人来盗取。钱,我并不缺少,我对这幅画的金钱价值也不是很看重,但是它所包含的秘密,决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毕竟我那老友将此画交给我保管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不容它有半点的闪失。”曹礼忠斩金截铁的说道。
沐晓锋心里纳闷,一开始他也好奇曹礼忠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说给自己的保镖听,想来他们之间有着特别的关系,或者说有过什么过命的经历,但是听曹礼忠接二连三的重复着自己对保镖的信任,说并没有把他当作是外人。
这是为什么呢是收买人心还是想要对他进行试探绍白堂知道孔子行教像藏在曹礼忠的书房中,他是如何知晓的呢会不会就是这名保镖泄的密呢
沐晓锋对于心中这些疑问的答案无从得知,本来他只是来偷画的,并没有想过问太多。此刻,听到曹礼忠的话,他的心下竟然有了一丝犹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心下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孔子行教像很可能涉及的秘密很可能是人命关天的,自己偷了很可能就会着了许多人的道,便宜了绍白堂。
而且,曹礼忠对朋友忠信仁义,很合他的味他不想曹礼忠因此而背上骂名。
一般而言,沐晓锋偷窃一件东西,不会去过多的考虑事情的后果,他会考虑这件事的正邪之分,但是却不会过分在意。是否行偷,其中他个人的喜好因素占了很大的比例。好比于此次他帮助绍白堂来偷取孔子行教像,绍白堂的威胁是一方面,但是最为重要的还是沐晓锋心下对于行窃的癖好,也算是心血来潮。
对于沐晓锋来说,绍白堂的确算得上是有实力的了,但沐晓锋怎么说也是个大盗,还得到了神偷门掌门的床位,地位不小,其一身盗术绝非夸夸其谈。如果沐晓锋拒绝帮助绍白堂,绍白堂与他来硬的,沐晓锋的胜率相对而言或许还要高一些。
要知道,沐晓锋本身的盗术不说,他的背后还有个盗行奇人,那就是神偷门前任掌门石机。石机的技艺可以说是巅峰之境,其江湖地位是何其之高,就连沐晓锋都没有想象过,如果他在江湖上行走,那绝对是让许多人都退避三舍的同时又让许多人不顾一切来巴结的。
绍白堂曾想过自己将沐晓锋干掉的结果,那就是自己能够躲避石机的追杀,这点,实在是他小看了石机,又看轻了石机对沐晓锋的看重。
“曹先生,我我”那名保镖说道,神情看似激动又像是紧张,好像心里想说什么话又说不出口一样,这与他平常行事的作风实在是不相符。
“有话直说”曹礼忠淡淡的说道。
那名保镖正了正色道:“曹先生如此看得起我,我一定力保此画的安全。”
曹礼忠哈哈大笑,“嗯,我信你。你先出去”
“告退了,曹先生”那名保镖说着就走了出去。而曹礼忠仍然是停留在了书房里,沐晓锋听到一些零碎的动静,想来曹礼忠是在藏画,他的书房内一定别有设计,这些动静多半是他在摆弄机关之类的玩意发出的。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不再有动静,沐晓锋能够感觉出曹礼忠是走出了书房,因为里面的灯已经熄灭。
沐晓锋心下思量,那名保镖听到曹礼忠的话为什么会心理紧张,难道就是因为曹礼忠对他的看重而曹礼忠看似对保镖透露了重要的机密,但是具体涉及青帮内的什么机密,他实际上只言未提。
沐晓锋心下摇了摇头,事情很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自己也管不着,曹礼忠都没有明说什么,自己又何必参和一脚呢当下,自己该是潜入书房盗画才对。
沐晓锋拉紧手中的绳子,又略微放松了一定的长度,轻轻一抖,三爪钩从别墅檐上坠落。沐晓锋将它收了起来,又像之前那般,在手中掂了两下,再次出手,只不过这回三爪钩钩在别墅顶的位置不是偏的了,而是直直的在沐晓锋的上空,与他的身体形成垂直状态。
放松好了身体,没有了劈叉支撑在窗户两旁檐墙那般废力,沐晓锋回了下力,依旧是拉直细绳,脚下一蹬,他借力向着上面飞登而去。到了与三窗户位置平等的位置,他的身体稳当的停了下来。当然,光靠绳子的力量是拉不住,他的双脚仍然像是在二曹萱萱的卧室窗户外一样支撑着。
沐晓锋的动作还没完,此下他使用了壁虎攀,身子真的如同壁虎一样,先是贴在窗户上静静不动,然后双手双脚猛然一甩,身子就唰的一下上了半尺,继续静静贴着不动,都看不清他手脚是如何使劲的。
沐晓锋如同机械人跳舞一样,“突突突突突突”间歇性向上移动了六下,就已经到了别墅顶。若是有人亲眼目睹,定会赞叹不已,这身手可不是盖的
沐晓锋又一借力,直接登上了别墅顶,收起了三爪钩,装进衣服里,而后他调转了身体位置,突地身体一倾,竟然是向着下坠去。他这么做自然不是失手的原因,只见他的身体很快就稳住了,竟然是双脚勾住了别墅顶端的檐边,成了倒挂金钩状。
这是一种技术活,一种体力活,但是最为重要的还是下面一个步骤,那就是从窗子外面进去。否则,一切都是枉然。窗户是关着的,沐晓锋并没有感到意外,要不然他刚才也不会为了听房间里的动静废那么大的周折。
这个窗户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设计,甚至不是防盗窗,这点听起来好像不符合一般人家的作风,但是想来应该是曹礼忠个人的感受别墅的后面是个人工湖,风景还算不错,要是在窗户外面加了一条条的铁栏,给人的感觉像是监狱一样,实在是影响心情。
沐晓锋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