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和其光，同其尘。”他倦怠地看了一眼表，似乎有起身的打算。

“你是不是该问，我为什么要做……”佟尘急忙说。

“和我无关。”何光站起身。

“何光！”佟尘忍不住叫出声。

“你怎么知……哦！”何光看看书桌上的书法，落款有自己的名字。

佟尘上前，紧紧拉住何光的衣袖。

“早点休息吧。”何光勉强笑了一下。他往后挣脱，走进卧室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他拉开床头的抽屉，愣了几秒钟。

他打开门，佟尘回过头来。

她长着一张六角小脸，脸上满是泪水，一双圆眼在灯光下晶莹闪烁。

她手中正拿着一个暗绿色的金属管，那是原本放在卧室抽屉里的自杀针剂。

何光正要上前，佟尘手一松，针剂落在她身下的垃圾粉碎机里。随着微微的嗡鸣，被转瞬汽化。

仅有的一丝愤怒被巨大的轻松和虚无感取代，何光慢慢坐在沙发**。

他抬起头，屋顶仿佛离自己很远，他想往上攀登，直到灯光亮起的地方，通向另一个世界。

他闭上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