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海上做一些梦。
这样又过了一些年,我跟着马戏团的船来到了一座纯白色的岛屿。岛的四周系着彩色的热气球。
然而这个岛屿已经变成了一片活人的坟场。
他们说已经很多年没有放过焰火了,因为烟花师还被关在红房子里。
我在船上住了很多天,在漫长的航行中我已经习惯了摇晃和遗忘,不肯踏上风之皮尔城白色的土地。
这样又过了一些年,我还在重复着这个梦境。
自由女神混沌的眼球是那样巨大,仿佛那里可以挤进整个世界。
满头银发的女士坐在纽约港的轮渡码头,收回与自由女神对视的目光。
“后来呢?”她问。
她身旁坐着一位看起来更年迈的老人。老人对她说:“一八九一年圣诞节,破产珠宝商人之女瑟芬尼·安德斯加嫁给了纽约港的养鳗人。她一直为风之皮尔城的故事深深着迷,终于说服了丈夫和她一起结伴上路,去寻找那座神秘的孤岛。”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个漂流瓶的具体年代。那本日记可能写在几年前、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
“是的,她不知道。可是她太为这个故事着迷了。她的丈夫心想那座孤岛说不定藏着什么宝藏,也就一心一意地按照地图寻找—他们手里还有那座岛屿的地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