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一个从中间被剖成了两半儿的人,这让苏愁眉不展了好几天。但是我也怀疑那些人是胡说,因为把一个人分成两半儿需要无比大的力气—而且即使你做到了,他的内脏也会流得满地都是,神经和血管像虫子一样蹦跶出来。没有凶手愿意挑战这样恶心的场面,除非他在黑暗里这么干。然而漆黑一片的情况下,谁又能把人准确地分成左右两半儿呢?

“或许是某个夜游的人。”

有人这样认为。因为那些夜游的人没有视力,却可以在海边最高的白色围墙上狂奔—围墙顶上的宽度只有小孩的手掌大。

当这些市民之中的阴谋家前来询问苏的时候,她没有让他们得到满意的答复。

“那个侏儒本来就是两半儿。”苏说。

我的家族有一本书,上面用图画的形式记录着我的祖先所修补过的每一张面孔。苏从这本书里找到了很多个几乎相同的案例那些死于二十九年前、五十八年前、八十七年前……或者更早更远年代的可怜虫刚好也是被人剖成了两半儿。

似乎每隔二十九年,风之皮尔城就会发生一件古怪的事。

最古怪的地方在于这些事件有着如此多的共同点:死去的外乡人、剖成两半儿的尸体、精确的时间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