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失望地低下头,把玩着啤酒杯。女侍将他的晚餐放在桌上,又将我的腌熏三文鱼递给我,“说真的,你们两个有空的话得出去玩玩,比如**俱乐部什么的。”她扫了一眼我们脸上的表情,撇撇嘴,走开了。

我和瘦子扭头看看街对面灯红酒绿的俱乐部,没作声。我伸手从他盘子里拿出两根薯条塞进嘴里,将腌熏三文鱼向他那边推了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聊天缺乏有趣的话题。”我说。

“你也有这个感觉?”瘦子惊奇道,“除了无聊的能力鉴定之外我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谈论的东西了。我也是这一两年才发现聊天变得没趣起来。”

“也许是我们都老了?”我不情愿地缩回拿薯条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块显眼的斑,刚出现没多久,它就像二十二岁那年长裤上的污迹,令人难堪。

“我刚四十二岁!西蒙尼斯四十一岁才赢得威尔士公开赛!瘦子叫道,右手的薯条在空中飞舞,“一定是单调的工作让我们变成这样,等退休以后一切都会不同,对吗,老兄?”

“但愿如此。”我心不在焉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