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杯滚烫的热咖啡。
我如梦初醒,看着被烫伤的右手,纱布经过一整晚折腾,已经变得又脏又皱,好似木乃伊的裹尸布。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什么声音?”苏菲满面惊诧。
“声音?没有声音啊!”我颤声说。
“我明明听到有声音!”
“真的没有!”
苏菲还想争辩,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又上前去企图抱住她。
苏菲再次将我推开,这次力气颇大,我被推得后退好几步。还想不屈不挠再次上前,“啪”的一声脆响,苏菲直接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知道了,你故意的是吧?”她一脸愤怒地瞪我,恨不得用目光中的高温直接将我升华为等离子态。
“谁,谁故意的,我怎么故意了……”我结结巴巴地辩解。
“当我三岁小孩耍着玩儿呢?啊?至于吗,整这么一堆,你累不累啊?!”
“我没有啊……”
“没有?没有你搞这么神神鬼鬼的?!”
“我……”
卧室方向再次传来带着哭腔的惨叫。
“你……你不要过来啊!”
是那把被遗忘在枕头下的大号牛排刀。
哭声、惨叫声、砸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整个世界如同一根脆弱的宇宙弦,被拉紧、拉紧、拉紧。终于“啪”的一声,彻底坍塌了。
“糟了!”我忍不住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