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返回客厅,想找些零食充饥,费心寻觅却一无所获。安安对饼干薯片一类零食恨之入骨,在她心中,唯有健康天然的才配被称作食物,才有资格占据厨房空间,客厅门口则恨不得贴出“零食与狗不得进入”的标牌才合理。
门铃声突然响起。按铃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苏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咦,是志伟哥回来了吧,我去开门。”
想要去其他房间躲避却已来不及,仓皇间我瞥见餐桌,粉红色印花桌布是安安同事送的礼物,十分宽大,一直垂到地面。我顾不得多想,掀起桌布躲进去,旁边随即掠过苏菲“咚咚”的脚步声。
门开了,隔得老远都能听见苏菲笑得娇嗔。
“怎么这么晚啊,这都几点了?”
紧接着,安安的脚步声也从厨房里出来。
“是啊,怎么这么晚?”
“嗨,堵车堵得要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回答道。紧接着墙上的钟奏响《婚礼进行曲》,那个声音自我辩解般说一句,“也没多晚,刚刚六点而已。”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声音多少有点招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