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满脸气愤,一路上也没想明白原因。
她确信自己没得罪杨建国或江天爱,但在厂里明显受到排挤。
唯一的可能,就是家里得罪了杨建国或江天爱,导致她无辜受罚,工资被扣。
“什么,扣工资?我找他们去!”
傻柱一听就火了,八十块扣得只剩十五,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这工资还不如去公家厂做学徒。
“傻爸,你冷静点,你想干嘛?你这么一去,我以后在厂里还怎么待?”
槐花连忙叫住傻柱,现在已经被针对得够惨了,再这么一闹,不被开除才怪。
还没找好新工作,槐花不想撕破脸。
“行了,我回头找杨建国问问,你就别掺和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傻柱,也觉得他太冲动。
这种事,怎么能去闹呢?以后槐花还上不上班了?
两个女儿都在人家厂里讨生活,你这么一闹,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是,他这就是明显针对,为什么不找他理论?”
傻柱愤愤不平,觉得这事必须闹大,越大越好。
到时候制衣厂的员工都知道了,看杨建国怎么收场。
针对就是不对,八十块扣得只剩十五,下个月是不是就只给十块了?
要是这样,还不如现在就闹翻,直接辞职走人。
“你还有脸提,跟杨建国结仇的事,咱家还有谁,我都说你多少遍了。”
秦淮茹毫不客气,家里能跟杨建国家结仇的,只有傻柱。
傻柱屡次找杨建国麻烦,人家针对槐花,还不是因为傻柱。
现在傻柱还有脸提要求,秦淮茹真是气坏了。
她多次告诫傻柱,别去后院招惹杨建国,可傻柱从没放在心上。
现在两个女儿落在杨建国手里,不被针对才怪。
哎,这怎么成我的错了,跟我有啥关系?”
“我和杨建国不对盘,让他来找我便是,针对槐花算什么能耐。”
“他那破厂子,欠了几个亿的债,有啥好得意的。”
“我猜啊,就是还不上钱,所以扣工资抵债呢,槐花说不定不是唯一一个。”
傻柱愤愤然,对于与杨建国的恩怨,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杨建国那人,他傻柱就是瞧不起。
听说杨建国欠了几个亿的债,傻柱差点乐开花。
“得了,你就别幸灾乐祸了。”
“就算人家欠了几个亿,过几年也能还上,那制衣厂多赚钱你知道吗?”
“过几年人家就能赚大钱,到时候一天赚你十年的,你好意思得意?”
秦淮茹摇头,杨建国的账她早就算过了。
生意一直这么好,欠的钱也不算什么。
“妈,要不我辞职吧,我感觉没法干了,下个月肯定还得扣钱。”
槐花也听说了杨建国欠债的事。
内心所有计划全乱了。
原本打算勾搭杨建国,彻底放弃了。
做老板娘固然好,但做一个负债累累的老板娘,她可不干。
“辞职?辞了职你干啥去?”
秦淮茹有些犹豫,辞职后怎么办?
现在工作也不好找。
“妈,我听人说,个体户限制要全面放开了,我想开个服装店试试。”
槐花早有计划。
槐花在杨建国的服装厂工作后,目睹了服装销售的巨大利润,心生开店念头。
厂内售价三十一套的衣服,在市面上竟能卖到七八十块。
仅仅两套衣服的利润,就已赶超她一个月的薪资。
槐花调研过几个热闹的市集,那里的服装店生意兴隆,日销数十乃至上百套。
秦淮茹闻言略显迟疑:“开服装店,成本可不小,动辄数千,咱家底怕是要掏空了。”她深知槐花积蓄无几,此事需家庭支持。
但转念一想,秦淮茹心中盘算起一个尚未成熟的计划。
槐花劝道:“妈,开店真能赚钱。
给人打工,有几个能发财的?还是自己干来的实在。
不仅是我,爸也该考虑开店,打工到头来一场空。”槐花不仅自己有意开店,还鼓动全家自主创业,视此为致富捷径。
秦淮茹心动不已,这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开店自主盈利,远比打工强。
她常以邻居于莉夫妇为例,虽已搬离,但秦淮茹仍关注他们的动态。
原本还考虑让傻柱回去工作,因于莉夫妇出价不菲,但如今他们开了火锅店,生意红火,赚得盆满钵满,令秦淮茹好生羡慕。
正当秦淮茹沉思之际,小当有气无力地进门:“妈,我回来了。”秦淮茹关切地问:“怎么了?工资发了吗?”毕竟同在杨建国旗下,发工资的日子一致,槐花已领,小当自然也不例外。
‘都在这儿,只有十块钱。
’小当面露苦色,自从领工资以来,她一直心情沉重。
这个月,经理副经理不断找茬,以各种理由克扣她的薪水。
她成了店里的反面典型,人人疏远,生怕沾染上她的霉运。
大家心里都明白,小当被故意刁难了。
“什么?才十块钱?”秦淮茹和傻柱都愣住了,这比槐花的薪水还少了五块。
两个女儿都被大幅扣薪,显然是被针对了。
“对,天天被刁难,我已经辞职了。”小当比槐花果断,拿到薪水当天就决定离职。
她觉得,不辞职的话,这种情况还会持续。
难道要靠每月十块钱的薪水生活?连化妆品都买不起。
“也好,辞了也罢,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秦淮茹没反对,这十块钱的薪水还不如让女儿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