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时,宋悦便曾被埲梗哄得服服帖帖。
除了不干活和偷窃之外,埲梗在乡下的表现还算尚可。
否则,宋悦也不会倾心于他。
“埲梗,你离开吧,回头我会告知齐叔叔,让他别再刁难你们。”
“以后你也别来了,你妻子身怀六甲,别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孩子离去后,宋悦的话语变得直白许多。
无论埲梗是真挚道歉还是虚假求和,都已无关紧要。
目睹埲梗再婚,有了城里的妻子,宋悦便明白两人已不可能。
心地善良的宋悦,不愿与一个即将临盆的女子争夺男人。
况且那女子并无过错,显然是埲梗隐瞒已婚事实,欺骗了她。
对于张娟的情况,宋悦一无所知,只觉她是受害者,对她满怀同情。
“宋悦,真的很抱歉,我不是个东西。”
埲梗满脸哀伤,边说边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
但内心却大大松了一口气。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有宋悦开口,齐正和定不敢再为难。
一旦此事解决,傻柱就能找工作,家中的困境也将迎刃而解。
届时,傻柱赚钱给秦淮茹,秦淮茹再给埲梗,埲梗花掉,这便是贾家钱财的一部分流向。
“行了,你回吧。”
宋悦瞥了一眼埲梗,转身步入院中。
身后的埲梗,望着宋悦的背影,突觉她比张娟迷人许多。
心中涌起一股悔意:早知道宋悦穿上城里衣服如此漂亮,当初就该带她回来。
当初之所以看不上宋悦,只因她土气,来自乡下。
如今一打扮,丝毫不逊于城里人。
“埲梗,别愣着了,还看什么。”
傻柱满心欢喜,听宋悦方才的语气,此事算是翻篇了。
能解决这些麻烦,傻柱最为高兴。
这些日子没赚钱,浑身不自在。
不自在的原因,是家人看他的眼神让他难受。
那种眼神,让傻柱深感受伤,也明白只要赚了钱,这种眼神就会消失。
赚钱后,全家都以傻柱为中心,这让他颇为得意。
“走吧。”
埲梗瞥了傻柱一眼,心中暗骂。
若非自己机智,他们早就遭殃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在埲梗心中,傻柱就是个废物,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而傻柱则认为小时候埲梗偷东西只是孩子不懂事,他向来喜欢孩子,所以并未计较。
但在埲梗看来,傻柱简直愚不可及,自己的东西被偷了他还乐呵呵的。
在院子里,傻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傻子”。
当傻柱提出要娶秦淮茹时,埲梗极力反对。
傻柱以为是有人挑拨,而埲梗心里明白,就算没人挑拨他也不会同意。
自己的母亲怎能嫁给一个傻子,那以后他还有何颜面见人。
即便如今长大成人,埲梗依旧认为傻柱是个傻子。
但他已长大懂事,知道傻子能赚钱,所以便不再表露这种想法。
“老公,你快起来看看,二大妈没了。”
清晨,院子里便喧闹起来。
杨建国不愿去看,江天爱便出去了。
不久便带回消息,二大妈去世了。
“刘海忠媳妇?她怎么没了?”
杨建国十分惊讶,昨天还见她好好的。
按身体状况来看,刘海忠的身体比妻子还差些。
怎么反倒是刘海忠的妻子去世了。
“不清楚,院子里的人都说她是自然去世,老死的。”
年纪大了,去世也很正常,所以院子里的人都忙碌起来。
搭起棚子,开始商议棺材的事。
“别管那些了,带上孩子我们去厂里。”
杨建国不想掺和这事,正好周末孩子放假,准备带孩子离开。
刘海忠家出事,杨建国可不想参与。
况且刘海忠如今穷困潦倒,还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呢。
“杨建国,你这是打算出门吗?”
杨建国正携子欲行,刚打开门,便见易中海与阎书斋已候在门外。
“对,要出门,得去上班啊。”
“你俩都退休享福了,我还得天天奔波。”
“有何贵干?没事就让开,别耽误我。”
杨建国一见这几人,便预感麻烦将至。
特别是那晚的对话后,他对他们的看法彻底改变。
尤其是阎书斋,他竟没想到,那自行车和收音机来源如此不堪,实在难以置信,毕竟他为人师表。
“是这样的,老刘家里遭遇变故,老刘媳妇过世了。”
“老刘家的境况,院里无人不知。”
“无论过往如何,人死为大,总得让她入土为安吧。”
“所以我们商量着,在全院发起募捐,为老刘媳妇操办后事。”
一听这话,杨建国便明白了,这是要钱的节奏。
“募捐?我可没钱。”
杨建国毫不犹豫地回应。
自己刚赔了钱,转头就来募捐,这也太厚颜无耻了。
总之,杨建国不打算出钱。
边说边锁上门,准备带孩子离开。
“杨建国,你说没钱,问问院里人谁信?”
“你这也太不懂事了,人都死了你还这么抠门,你还是不是我们院的人?”
易中海气坏了,开始施展他的道德绑架大法,想借全院之力给杨建国施压。
“人死了又怎样,京城之大,哪天不死人?”
“死个人就找我要钱,我当我是财神爷啊?”
杨建国毫不留情地反驳,跟刘海忠什么交情,还给他家募捐?
这不是笑话嘛,刘海忠与杨建国的关系,谁不知道一直紧张。
十几年前,两人还动过手,刘海忠没少在背后使绊子。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同住一院啊!”
易中海简直气炸了。
尽管已与秦淮茹达成共识,他仍想试探杨建国的反应。
此次募捐,便是他的试金石。
若杨建国心慈手软,便意味着还有机会。
毕竟,对付心软的人,易中海颇有心得。
反之,若杨建国铁石心肠,那便动员全院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