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到底意欲何为?”
郭大撇子即将退休,却被秦淮茹找上门来。
秦淮茹的一番话,吓得这位车间主任魂飞魄散。
因为秦淮茹提及了他与贾东旭的往事,包括贾东旭迷晕她、将她送走之事。
此事一旦曝光,郭大撇子将万劫不复。
他好不容易熬到车间主任之位,眼看就要享受干部待遇的退休金。
若秦淮茹将此事抖出,他将前功尽弃。
不仅会失去车间主任之位,甚至可能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郭大撇子怎能不害怕?
“给我五千,此事便作罢。”秦淮茹开口,她并非为了揭露往事,而是为了钱而来。
先前所得三千,皆已还债,家中依旧困顿,濒临断粮。
于是,秦淮茹想到了郭大撇子,这么大的把柄,岂能不用?
当年作恶之人,必须付出代价。
向郭大撇子索要钱财,对秦淮茹而言已算是手下留情。
“秦淮茹,你疯了吗?五千块,你怎么开得了口?我上哪儿给你弄五千去?”郭大撇子近乎崩溃。
秦淮茹张口便是五千,这在郭大撇子看来简直是荒谬。
“呵,五千还多?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些个体户,轻轻松松一个月几千入账,大的个体户,一天几万都是常事。
这么大事儿,我只问你要五千,已是格外开恩。”
“要么你掏五千了事,要么我就揭露出去,让你身败名裂,自己选吧。”
秦淮茹毫不退让,手中握着把柄,确信郭大撇子不敢不掏钱。
她听说郭大撇子最近捞了不少油水。
轧钢厂遭遇困境,大幅裁员减部。
保卫科也变了样,人员锐减。
郭大撇子便趁此机会与人勾结,利用职权大肆敛财。
在秦淮茹看来,区区五千,郭大撇子还喊道,真是小气。
“秦淮茹,你别太过分。
你说的是个体户,我只是个车间主任。
我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多,这还是涨了之后的。
五千块,你得让我攒多久?”
郭大撇子显然不愿出这么多钱。
他确实赚了不少,但五千对他来说绝非小数。
他与人合伙偷盗轧钢厂物资,一个月分成都不到五千。
“我不管,你就说给不给。
不给我现在就找厂长去。”
秦淮茹确信郭大撇子拿得出这笔钱,才敢如此强硬。
“好,秦淮茹,就这一次。
下次再这样,我也不会客气。
我郭大撇子也不是好惹的。”
最终,郭大撇子不得不屈服。
这把柄太重,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也表明态度,五千块给了,这事便了结,日后别想再以此要挟。
否则,他宁愿把这钱给那些混混,让他们摆平这事儿。
“别担心,钱一到手,咱们就各不相干。”
秦淮茹心中暗松一口气,钱到手就好,家里粮食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她本无意与郭大撇子鱼死网破,自觉在那件事上并无过错,错在贾东旭。
然而,一旦事情曝光,谁会去议论一个死人?到头来,只怕满城风雨都是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因此秦淮茹也无意将此事闹大。
“秦淮茹,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走出银行,郭大撇子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
那五千块钱,让他心痛不已。
他暗自思量,只能通过加倍努力赚回来了,今晚得多弄些钢材来弥补损失。
“放心,我也不想看见你。”
秦淮茹微微一笑,郭大撇子总算付出了代价。
但还有许多人尚未付出代价,比如院子里的三位大爷,他们正是秦淮茹此刻心中所想之人。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已付出代价,唯独这三位,反而借此机会从她身上吸血。
秦淮茹恨得直咬牙,若非迫不得已,她真想好好教训这几个老家伙一顿。
“淮茹,你这是去哪儿了?”
“你跟傻柱提那事了吗?”
秦淮茹刚回到院子,就被易中海拦住了。
“你急什么,这才一天。”
秦淮茹无奈,明明说好一周,这才一天你就找上门来了。
“我这不是急嘛,家里都没粮了。”
易中海手里拿着杨厂长的五百块钱,根本没打算还。
有了这笔钱,他就能早点蹭上贾家的饭桌,把钱省下来。
他现在没有收入,这五百块钱花一点就少一点。
易中海自觉身体硬朗,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所以得为以后打算。
手里有钱,心里才踏实。
“行了,有时间我会跟傻柱说,他现在正忙着呢,哪有空说这些。”
秦淮茹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就想回家。
“淮茹,你先等等,来我家里一趟,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易中海瞥向秦淮茹,心中萌生了别样的念头。
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尚且会去公园寻觅中年女性的陪伴,他也有需求。
曾经,秦淮茹致力于做个好女人,易中海无机可乘,但心里始终惦记。
而今,目睹秦淮茹与某人的私情,易中海已将秦淮茹视作坏女人……他心中的邪念再也无法遏制。
每次见到秦淮茹,目光总不由自主地游移。
“何事?”秦淮茹不解,易中海还有何事需私下相谈。
“你来了便知。”易中海露出慈祥的笑容,心中却盘算着,既然能用那人的事威胁秦淮茹赡养他,同样也能以此迫使她屈服,日后不仅在赡养上,其他方面也得靠秦淮茹帮忙。
秦淮茹浑然不知易中海的心思,随他回了家。
易中海老谋深算,在这院子里摸爬滚打多年,秦淮茹以为他要谈些院里的事。
半小时后,秦淮茹从易中海家走出,脸上满是怨恨,衣衫略显凌乱,心中满是对易中海的报复之意。
她与那人确是真爱,但这爱却难以见光,还被易中海用作威胁。
秦淮茹难以接受。
“秦淮茹,你这是怎么了,饭做了没?”此时,二大爷刘海忠遇见秦淮茹,随口问道。
秦淮茹在水龙头边洗漱,拼命洗刷自己的模样,让刘海忠颇为费解。
这是何苦,好像她很嫌弃自己脏似的,真是奇怪。
“没事,我马上去做饭。”秦淮茹狠狠地瞪了刘海忠一眼,报复三位大爷的念头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