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傻柱早就急眼了,想方设法给他找工作。
“傻柱,问你个事儿。”
走出院子门,埲梗带着讥讽的笑容看着傻柱。
他对傻柱已无任何尊重,心中满是厌恶。
就连称呼也变成了“傻柱”,一点敬意都没有了。
“有话快说。”
傻柱也不在意,两人本就互相看不顺眼。
“你这老废物,还想看住我?你能抓住我吗?”
说完,埲梗转身就跑。
他不过是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实则想溜出院门逃跑。
“小,我饶不了你。”
这句话差点把傻柱气死,他竟被埲梗称为老废物。
傻柱立刻追了上去,打算好好教训埲梗一顿。
但考虑到两人的年龄差距,追上埲梗似乎不太可能。
“张夏,你得帮我教训一下埲梗。”
在张夏租住的房子里,张娟满脸怒容。
埲梗打了她一巴掌,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她之所以当时没闹,是因为知道哭闹也无济于事,所以假装大方不追究。
但她心里早已计划好要报复埲梗。
家里安静下来后,张娟便提出回娘家,其实是来找张夏,让他替自己教训埲梗。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看着张娟脸上的巴掌印,张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竟敢打张娟,简直是自寻死路。
毕竟张娟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孩子。
埲梗不过是孩子的抚养人,竟敢动手,简直活腻了。
“打完之后告诉他,是我让打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嚣张。”
张娟不打算隐瞒打埲梗的事情,还要让他长记性。
否则他在外面挨了打,回家冲她撒气,她就更倒霉了。
就是要让埲梗知道,敢在家里动她一下,出门就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这样埲梗才不敢再动手。
想到被埲梗抢走了十几块钱,张娟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钱不多,但也是她的血汗钱。
埲梗这个废物现在没有工作,一分钱都赚不到。
“行,让他知道是你的意思也好,这样他才能老实。”
张夏心里已经盘算着找谁来教训埲梗。
他干销售这么久,认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但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免影响他现在的工作。
张夏身为厂子的销售经理,才拥有今日的一切。
若非如此,谁会在意张夏是谁,这点张夏心知肚明。
“张夏,你觉得我和埲梗离婚怎么样?”张娟提起埲梗,便满心怨气,后悔当初的选择。
如今张夏有了出息,即便不能结婚,她也觉得胜过埲梗百倍。
“离婚?不行。”张夏拒绝道,“孩子得有户口,不然以后上学怎么办?况且我也快结婚了,以后顾不上你。”
张夏已不愿再承担任何责任。
早在张娟回乡时,得知她的过往,张夏便打消了娶她的念头。
如今埲梗的存在,更让这事变得不可能。
若不是为了圆多年前的梦,犯下错误导致张娟怀孕,张夏甚至不愿与她有任何瓜葛。
所以,离婚由他抚养孩子,绝无可能。
“张夏,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张娟争辩道,“我也不奢望你娶我,你现在赚那么多钱,养我也不难吧?孩子出生后,难道离婚就没户口了?”
张娟满心不甘,为何张夏如此绝情。
若不是因为张夏,她也不至于匆忙嫁给埲梗。
如今这般境地,张夏也有责任,他怎能如此无情?若非怀孕,她也不必急于结婚,嫁给埲梗这样的废物。
“反正我不同意,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张夏深知张娟的性格,若真离婚,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张娟没了工作,没了收入,以后还得靠张夏。
因此她不敢轻易翻脸,否则张夏一旦不认账,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行了,你赶紧回去,别被人发现。
你那婆婆,听说可不是善茬,小心她起疑。”张夏催促道。
张夏心生懊悔,懊恼于昔日的冲动。
张娟,早已非记忆中那个纯真的少女,一旦招惹便难以摆脱。
走在胡同中的埲梗,嘴里不断咒骂,觉得是因家中之事耽误,才导致自己运气不佳。
他不仅输掉了家中抢来的十几块,还搭进了借来的五十块。
初涉赌博的埲梗,尚未陷入疯狂,否则定会不惜借债数千以求翻身。
正当埲梗准备继续咒骂时,却发现前路被堵。
他困惑不已,自己并未得罪何人。
只见这些人手持棍棒,身材魁梧,令埲梗心生畏惧。
“你就是埲梗?你打了张娟?”来人直言不讳,表示要让埲梗知道谁动了张娟。
“你们想干什么?张娟是我老婆,我们夫妻间的事与你们何干?”埲梗胆战心惊,几乎要缩成一团。
得知是张娟找来的人,埲梗心中气愤不已。
不过是打了张娟一巴掌,她竟找人来堵自己,两人可是夫妻啊!
“与你何干?你很快就会知道,给我打!”众人闻言,挥舞棍棒便冲了上来。
埲梗无需他人指示,自己便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对于被群殴,他颇有经验,毕竟在乡下偷东西时总是被抓。
每次乡亲们都会“热情招待”他,埲梗早已习以为常。
十余分钟后,这场“招待”才告一段落。
“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动娟姐一根手指头,老子还来找你!”带头的混混又踹了埲梗几脚后,才带人离去。
埲梗躺在地上,泪流满面。
他万万没想到,张娟竟认识这些人。
若是早知道,他也不敢对张娟动手。
望着混混们远去的背影,埲梗艰难起身,只觉全身疼痛难忍。
这群人颇为老练,攻击之处皆是肉厚且疼痛,却无伤大雅。
“埲梗,你这是怎么了?”
埲梗离去后,秦淮茹焦急地四处寻觅。
待埲梗归来,她初时面露喜色,转瞬又转为忧虑。
埲梗此刻的模样颇为狼狈,浑身尘土,遍布脚印,显然挨了打。
“没事,碰到几个混混,我也没吃什么亏。”
埲梗嘴角微颤,秦淮茹心疼地检查他的身体,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处。
埲梗嘴硬依旧,绝不承认自己在外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