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的内容还颇为离奇,连里面的医生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这还怎么进行救治?
“对不起,我们不吵了,实在抱歉。”
易中海连忙道歉,他在外总是扮演着老好人的角色。
“淮茹,钱已经交了。”
傻柱这时回来,交了三百块钱,医生已开始救治。
但医生说,还需准备更多钱,因为刘海忠的情况颇为复杂。
傻柱一脸愁容。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我给你找了份工作,明天就去上班。”
秦淮茹无奈地看着傻柱,这几天她一直在为傻柱的工作奔波,今天刚有了着落。
这也是为何她晚上没赶上三大爷出事的原因,不然当时负责的可能就不是傻柱了。
“工作?什么工作?”
傻柱因娄晓娥之事显得颓废,尚未打算外出工作。
“饭店厨师,还能干啥?”
“那是家大酒店,月薪一千五,你先去试试。”
“明早我去找你,带你过去……再不工作,家里就该挨饿了。”
秦淮茹对傻柱的懒散感到无奈。
娄晓娥那边已无望,怎能继续闲在家中?
“这……好吧。”
傻柱本想拒绝,觉得这薪水太低,远不及在于莉夫妇饭店时的收入,少了整整一千。
这实在与他的手艺不符。
但眼下别无选择,家中急需用钱,还有两人住院,全指望他呢。
傻柱只得答应。
“回去睡吧,明天精神点。”
秦淮茹推着傻柱离开医院,让他先回家。
这边,只能由秦淮茹照看。
无论是三大爷还是二大爷那边,都需要人手。
三大妈和二大妈都不中用,只能让她们陪床,旁地指望不上。
清晨,杨建国还在睡梦中,敲门声便响起。
“傻柱,你有病啊!”
看了一眼表,才不到五点。
杨建国怒气冲冲地去开门,只见傻柱一脸颓废。
“杨建国,我有点事找你。”
傻柱对杨建国的责骂无动于衷,直言有事。
“快说,说完快走。”
大清早扰人清梦,杨建国真想一脚把他踹走。
这傻子是不是疯了,不能等天亮再说?
“杨建国,借我三千块,过段时间还你。”
原来是来借钱。
摆着一副丧气脸来借钱?
“滚开,有钱也不借给你。”
杨建国说着就想关门。
傻柱这家伙,居然还想找杨建国借钱,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这院子里的人,没谁能从杨建国那里借到钱。
“杨建国,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若非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找你借钱。”
“这次你若借钱给我,我们以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以后绝不找你麻烦,我原谅你。”
傻柱用力推门,不让杨建国关上。
两个大爷住院急需钱,家里开支也需要钱。
若非万般无奈,傻柱绝不会来求杨建国。
这院里,除了杨建国,其他人都一贫如洗。
“傻柱,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说的话,咱们走着瞧。”
“滚开,有多远滚多远。”
杨建国彻底无语。
傻柱的意思是,借钱给他,他就原谅杨建国,不再找麻烦。
杨建国纳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需要傻柱原谅?
这家伙戏也太多了。
别说没做,就算做了,也不需要傻柱原谅。
与傻柱早有恩怨,若非最近忙碌,杨建国早就教训他了。
“老公,我刚才看见埲梗媳妇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他们还跟我打了招呼,说回去补觉了。”
江天爱早起洗漱后,一脸惊讶地跟杨建国说起此事。
“是吗?埲梗这是不计前嫌,还接受那孩子了?”
杨建国满脸诧异。
在这个时代,女人不贞洁,是大罪。
埲梗的媳妇与别人生了孩子,埲梗居然能接受?
一般人家,早就离婚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那孩子,确实是之前那个叫小叶子的。”
江天爱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埲梗会认下孩子,还带回来。
这显然是要抚养了,简直难以理解。
“贾家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等着吧,早晚会有一场大戏。”
杨建国并未过分关注,毕竟那是贾家的私事。
埲梗若愿意承认,旁人也无话可说。
提及张娟,现今月薪不过百余元,杨建国暗自揣测埲梗是否因此才予以承认。
毕竟,埲梗并非善茬。
“此事难以平息,迟早会闹大。”
江天爱同样不信此事能轻易翻过。
在这个时代,张娟之事对任何家庭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怎会轻易揭过。
日后张娟在此院中生活,秦淮茹会如何看待她,又将如何待她?
还有埲梗,心中真能毫无芥蒂吗?
一切都是未知。
“罢了,别管贾家的事了,快叫孩子起床吃饭,然后去上学。”
杨建国端着早饭走出,不愿再议贾家之事。
如今,两个孩子已搬至隔壁,原是聋老太住处,现已翻建为两间别致新房,大落地窗,精装修,院中独一份。
此乃杨建国借鉴后世四合院设计而成。
孩子们搬入后,对老屋万般嫌弃,放学做作业皆在新房。
饭后,杨建国与江天爱一同出门上班,孩子上学无需操心,此时代无接送之惯。
杨建国近来总在制衣厂忙碌,未曾踏足饭店,生怕小当搞出什么乱子,他不愿给其机会。
“请问,贾梗是否住在此院?他小名叫埲梗。”
刚至四合院门口,夫妇二人遇一携三四岁男童的妇女。
妇女热情地询问江天爱,脸上挂着甜美笑容。
她长相尚可,只是皮肤欠佳。
杨建国一眼便看出,这是位农村妇女,且常干农活。
这个时代的农村,耕作几乎全靠人力,特征明显,如皮肤粗糙、手上老茧等。
“埲梗确住此院,您是?”
江天爱瞧见那女人与孩子,心中暗想,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你们好,咱们是埲梗一个院子的邻居吧?”
“我叫宋悦,埲梗的媳妇,这是我俩的儿子小宝,可算找着了。”
宋悦边说边长长地舒了口气,为寻埲梗,着实费了不少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