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事我处理,媳妇,赶紧做饭吧,一会我去买些水泥来。
’杨建国安抚了媳妇,心中打定主意要让傻柱付出无数倍的代价。
若是傻子有理,杨建国或许就认了,但他无理还这么嚣张,这就不是几袋水泥的问题了。
拿着手中的纸张,杨建国一脸惊喜。
个体户营业执照办下来了。
进程颇为不易,改革自南方试点起步,
京城地处北方,故需静观其变。
然而,早前申请的个体户皆获批准,
此举视为初探,参与者寥寥,被接纳者更稀。
“杨建国,你也成个体户了?”
于莉夫妇自街道办事处满面喜悦而出,
手中紧握着营业执照,从此经营有了合法之名。
料想,未办理者或将面临整顿。
“是啊,我一直做点小买卖,这下才算正规。”
“不办总觉得心里不安。”
这批执照发放后,再想申请,恐需待来年。
他们,乃是首批勇敢尝鲜之人。
“杨建国,我们的餐馆选在正阳门附近,‘八七’,有空来光顾啊!”
夫妇俩急不可耐,与杨建国简短寒暄后,便匆匆离去。
他们的餐馆,有了执照,即刻便能开门迎客。
“一定。”
杨建国回应后,便转身忙于己事,无心他顾。
近来,杨建国在随身空间寻得轻工业园区,
纺织厂、服装厂一一探明,
还发现了这些厂的库存与原料,
创业之路,由此铺展。
“吱呀”一声,
陈旧的仓库大门被杨建国推开,
空间广阔,足有千余平米,
这是他租下的场所,年租一千五,
时下物价飞涨,此景可见一斑。
两个月前,此地年租不过三四百。
仓库整洁,租用时已命人清扫。
杨建国此行,意在尝试,
这些大件,能否直接提取?
以往提取的粮食、食物,毕竟体积有限。
杨建国步入仓库,闭目,与链接之门沟通,
转瞬间,仓库内涌现出百台机械,
平缝机、双针机、圆头锁眼机、平头锁眼机等,总计十余种,
若说与时代有何不同,便是这些皆为电动,仍需人力操作。
杨建国特地在随身世界的工厂搜集了机器说明书,否则难以弄明白。
接着,他又联系电工拉线,并向电业局申请电路。
数日忙碌后,他的存款减少了一半,之前卖衣服所得的近十万元,如今仅剩五万有余。
若非机器等未花费资金,这制衣厂根本无法启动。
“马华,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万事俱备,只差招聘员工。
杨建国首先想到了马华,打算请他管理车间,而非做制衣工人。
杨建国信任马华,便直接前往其家中等待,但马华归来较晚。
“师傅,您怎么来了?”
“厂里有招待,领导没走,我就没法脱身。”
马华惊喜地看着杨建国,两人已有一段时间未见。
“你做招待?那傻柱呢?”
招待之位并非随意可任。
傻柱虽已成为食堂主任,但仍负责后厨烹饪,招待之事理应他亲自操办。
“嘿,他现在基本不动手了,招待都是我负责。”马华坦言。
边说边将手里的两个饭盒放在桌上,马华的妻儿直接打开,一个是红烧肉,另一个是木耳炒肉。
显然,轧钢厂食堂的小饭盒在杨建国离开后重出江湖。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傻柱带的头,食堂众人纷纷效仿。
“师傅,我也是没办法,食堂的人都拿,我要是不拿就显得不合群。”马华向杨建国解释。
他深知杨建国对此反感。
“行,轧钢厂的事我不管,但你自己得想清楚,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杨建国摇头叹息,再好的教育,在不良环境中也会迅速被同化。
傻柱简直就是食堂的害群之马,原本良好的纪律,坚持了十年,却因他而让马华不得不随波逐流。
甚至到了不同流合污就会被排斥的地步,事态已发展到如此严重程度。
或许,马华也有此意向。
“师傅,您找我何事?”
“师傅,我这儿还有半瓶好酒,咱俩尝尝?”
说着,马华拿出一瓶未喝完的茅台。
杨建国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一眼便认出这是厂里招待后剩余的。
“算了,酒就先不喝了。”
“其实,我打算自己开家制衣厂。
你若愿意,可以出来帮我管理车间。
我平时不在厂里。”
杨建国心中暗想,此次前来是否过于仓促。
马华,与他心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偷饭盒、拿茅台,这样的人真的能放心让他管理车间吗?杨建国常教导他不要偷窃,然而,马华似乎已渐渐偏离正道。
“杨师傅,您这是要开私人厂,个体户吗?”马华还未开口,他的妻子便迫不及待地问。
马华现在是轧钢厂一食堂的七级炊事员,拥有令人羡慕的铁饭碗。
她担心马华会放弃稳定的工作,跟随杨建国冒险。
在那个时代,下海潮尚未到来,铁饭碗才是硬道理。
个体户仍被视为低人一等。
“不愿意就算了。”
马华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杨建国明白,他也舍不得现在的铁饭碗。
杨建国没有强求,毕竟,谁愿意轻易放弃稳定的生活,去冒险呢?
“师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愿意的。
但……我有妻儿需要养。”
马华一脸纠结。
如果是跳槽到国营大饭店,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但杨建国开的是个体户厂子,这让他难以抉择。
终究,这是要舍弃稳定的工作了。
在工厂困境显现之前,这份工作可是人人珍视的。
杨建国也明白这一点。
但看马华现在的表现,即便将来再用他,杨建国也不会委以重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