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许大茂过得可不怎么好。
当年他自毁前程,把事业搞得一塌糊涂,后来想挽回都难。
但他脑子转得快,不久就另寻他路,做起新生意。
他联系手艺人,如木匠、泥瓦匠等,从中抽取佣金。
可惜他名声不佳,加上街道也有此类服务,很快有人效仿,因此他一直勉强维持生计,收入微薄。
也因此,他没心思在院子里惹事,院子这些年倒也平静。
“咱男人嘛,得有股子冲劲。”
“那破轧钢厂,钱少事多,我早想走人了。”
对付许大茂,吹牛应付就行。
“你就吹吧,是不是知道再干下去,得吃暗亏?”
许大茂精明得很,一听就明白杨建国为何辞职。
新上任的杨厂长这么做,明显是要整顿。
杨建国不辞职,恐怕会一直受打压。
许大茂倒觉得杨建国果断辞职,挺聪明。
“你都猜到了,还来调侃我?”杨建国无奈。
“嘿嘿,这不是想看看你怎么想的嘛。”
“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咱俩联手?”
“你手艺一流,咱俩合作,附近的活儿谁抢得过?”
“上班那点儿钱,咱俩合作,一个月就能顶一年工资。”
“现在管得也不严了,不会有麻烦。”
许大茂一直对私宴和红白事生意被抢耿耿于怀,想找机会抢回来。
可惜他没好厨子,也没人愿意合作。
现在见杨建国辞职,便盯上了他。
“算了,我可不想掺和这事,我有自己的计划。”
“私宴这些小生意,赚不了大钱。”
杨建国拒绝了,许大茂就是个爱惹事的主儿。
不赚钱还好,一赚钱他那小心思就活络起来,总能搞出些古怪事来。
“别呀,现在除了这买卖,还能干啥呢?”
“杨建国,你有啥门道没?能挣钱的话,带兄弟一把。”
许大茂闻言颇为惊讶,对杨建国的话半信半疑。
虽然现在管得没以前那么严了,但投机倒把和小商贩还是被抓的对象。
想做大生意?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然,如果杨建国真有门道,许大茂也想掺一脚。
整天忙忙碌碌只为混个温饱,许大茂早已受够了。
如今连家里的秦京茹,那个他几年前给找工作的村姑,都开始瞧不起他了。
秦京茹现在也在上班,当初是因为许大茂一个人养家压力大,才给她找了份临时工。
许大茂本以为,像秦京茹这样的村姑,根本没有转正的机会。
没想到,他小看了秦京茹,她没用三个月就转正了,现在月工资四十多,比许大茂都高。
“门道是有,不过得等。”
杨建国摇摇头,带上许大茂是不可能的。
杨建国做的生意,自然有很多不能见光的事。
毕竟资源都来自那个隐秘的世界。
像许大茂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杨建国可不敢留在身边。
“这样啊,那再说吧。”
许大茂觉得,杨建国像是在吹牛。
大概是因为辞了职,又丢了院子管事的职位,想在他面前挽回点面子吧。
不过许大茂也没拆穿,他和杨建国也没啥仇。
想当年,能收拾傻柱,还是杨建国给他出的主意呢。
要是他自己不作死,现在也不会这么狼狈。
“秦淮茹,埲梗的工作怎么样了?”
许大茂和杨建国分开后,走到中院就碰到了秦淮茹。
想到秦淮茹家正为埲梗的工作发愁,他心里就盘算起小九九来。
他惦记秦淮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年秦淮茹和傻柱在一起,秦淮茹就没给过他机会。
得不到的永远在动。
别看秦淮茹四十多了,许大茂心里还是痒痒的。
“找到了,街道给安排的。”
秦淮茹瞥了一眼许大茂,根本不想搭理他。
这家伙心里那点小九九,秦淮茹能不清楚吗?
“街道安排的?那能有啥好工作,扫厕所还是扫大街?”
不得不说,许大茂对此颇有见地,一语便道破:
众多返城青年无业,优质岗位早被权贵与富人瓜分殆尽。
街道所分配者,皆是无人问津之职,如“轧钢厂周边的街区清洁”。
秦淮茹并未遮掩,此等现实无需隐瞒。
返城青年能寻得一份差使已是万幸,即便是清扫街道的工作,也有人趋之若鹜,还是易中海疏通关系才得以获取。
高位者不屑一顾,底层人却求之不得。
如今街巷间,整日游荡着成群结队的失业返城青年。
岗位稀缺,众人争抢得近乎疯狂。
“扫大街?这活儿埲梗怎肯干,岂不是委屈了他?”
“找工作哪那么难?关键是没门路。”
“要不兄弟我帮你一把?”
许大茂边笑边望向秦淮茹,确信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回想当年,他心中满是懊悔,只恨自己未够果断。
“不必了,扫大街也挺好。”
“再说,你自己都无业,怎能为埲梗安排?”
自与傻柱在一起后,秦淮茹便不再涉足那些事情。
她深知许大茂心怀不轨,索性不予理会。
万一与许大茂的纠葛被傻柱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茂的品性,若得手必向傻柱炫耀,毕竟二人势同水火。
秦淮茹心明眼亮。
“若非我身上有污点,找工作对我来说何足挂齿?”
“我家京茹的工作,便是我一手包办。”
“兄弟我别的不敢说,门路却是多的是。”
许大茂轻蔑地瞥了秦淮茹一眼,在某些方面,他自信远超傻子。
“即便你所言非虚,也用不上你。”
秦淮茹已彻底摒弃那些过往。
“好,兄弟我不急,待你想通时再来找我。”
许大茂得意地笑着,未强求秦淮茹应允。
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秦淮茹或许能接受埲梗扫大街,甚至觉得这已是不错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