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上哪儿买的肉?还两斤?”
“我俩一个月的肉票才四两,您就别难为我了。”
以前,易中海尚能通过不正当手段购肉,但被街道王主任发现后便收敛了。
加之他胆小怕事,不愿冒险,于是肉源断了。
“什么,你要给我买四两肉?也行吧。”聋老太无奈妥协。
四两也是肉,能解解馋,总比没得吃好。
“老太太,我们的肉票早用完了。”
四两?肉票都没了,哪来的四两?
易中海脱口而出,没多想这话的后果。
况且,他们夫妻一个月就这点肉票,如何分给聋老太?
他们也想吃肉啊。
“什么,你们吃肉了?”聋老太皱眉,易中海的肉票已用?
可她未尝到一丝肉味。
那定是这对夫妻瞒着她吃了,聋老太怎能不生气?
“呃……老太太,您的肉票不是没给我吗?”
易中海迟疑片刻,意识到失言,但覆水难收。
只好提及老太太的肉票。
每人二两,老太太的肉票在他那儿收着呢。
他们吃的是自己的份额。
“你说什么,今晚给我吃肉?”
聋老太已怒火中烧。
这对夫妻竟敢吃独食,今晚若不给她做顿好的,这事没完。
“老太太,要不改天吧,天都黑了。”
一大妈见状,上前劝解。
与老太太关系弄僵不好,毕竟相处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然而,大妈只是随口一提改天,并未给出任何承诺。
家中已贫困到连肉都吃不上,怎能为聋老太改变现状。
唯有先顾好自己,方能有余力助人。
存款所剩无几,大爷的工资也降级,哪还有余力管他人。
夫妻俩一个月仅有些许肉食,如何分给聋老太。
聋老太竟还索要肉食,真是厚颜。
“就今天,必须今天!”聋老太毫不退让。
“改天?这种说辞都是聋老太的老把戏。”
“老太太,还是回家吧,哪里还有肉呢?”易中海略显不耐。
虽觉供养聋老太是行善,但她如今上门索肉,不给便不走,这算怎么回事?
若闹大岂不成为笑柄,升米恩斗米仇?岂不让全院看笑话。
“什么,你让我去买肉?”聋老太誓要吃到肉,坚决不走。
她年岁已高,别无所求,只想余生能吃些好的。
傻柱那边指望不上,只能寄希望于易中海。
“没肉票,怎么买?快走!”易中海也烦了。
俗话说,富长良心,穷生恶意。
如今他不富了,对生活也开始斤斤计较。
甚至后悔,早知今日,绝不会把钱花在傻柱身上。
当初给傻柱花钱,一是盼他养老,二是大爷当时月薪九十九,花钱不愁赚不回。
如今月薪二十七块五,勉强够花,境况大不如前。
“不孝啊,不孝!”听到易中海的火气,聋老太只好离开。
再纠缠下去,真要翻脸了。
出门后仍嘀咕着不孝,故意说给易中海听。
“咣当!”易中海怒摔热水壶。
他不孝?竟敢说他易中海不孝?
毫无血缘关系,养了这老东西这么久,竟落得个不孝的名声。
易中海气的差点晕厥。
“别恼了,那老太太就是嘴馋,你清楚她秉性的。”一位大妈连忙劝慰,同时觉得聋老太这次做得太过。
他们夫妇供养她多年,她竟说出这种话。
以往全是白忙活,没让老太太掏过一分钱。
她甚至每月还外出卖粮票,都是他们惯的。
“你把粮本取回,粮食送去,让她走。”易中海略作思索,直接吩咐大妈。
这老家伙,他不养了。
如今秦淮茹与傻柱在一起,许多事都不同了。
傻柱房子在他手中,还立了养老保证书。
加上与秦淮茹的关系,不可能不管养老,没必要再演戏。
聋老太或许知晓些什么,但易中海确信她手中没证据,只是捕风捉影。
真要传出去,谁会信?届时易中海大可说是聋老太因他不养,便编造谎言。
“这……不太好吧?”
“那老太太离了咱家,岂不饿死?”大妈迟疑,毕竟养了这么多年。
“有何不好?我现在也不是院里的大爷了,工资才一级,为何还要养?她饿不饿死,自己找街道去。”易中海主意已定,后果也想清楚。
他本就不是善茬,唯一可称的好事便是养了聋老太,却落下不孝之名,那还养什么?
“那好吧,我给老太太送去。”
在易中海家,凡事他说了算。
大妈虽有异议,也只能听从。
她多拿了点细粮给聋老太,便带着粮袋去了后院。
不再照顾聋老太,大妈轻松不少。
做饭洗衣等琐事,全是她做,谁愿意为一个无关的人做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