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明,她定会夜不能寐。
“这……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跟别人打了个赌。”
“我让他给我介绍对象,他说院里太多人不想我结婚,不肯介绍。”
“我不信院里有人不想我结婚,于是就打赌了。”
“我就找个人来试试,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不想我结婚,唉……”
说完此事,傻柱只能无奈叹息。
“杨建国?”
“是杨建国吗?”聋老太瞬间明白过来,甚至连与傻柱打赌之人都已猜到。
她心中恨意汹涌,这是要断她的养老之路啊。
聋老太恨不得立刻杀了杨建国。
“老太太,您如何猜到的?”傻柱心中诧异,他并未提及打赌之人,聋老太何以知晓?
傻柱深感意外。
“哼,那家伙绝非善类。”
“那女子根本配不上你,真心为你好的人都会反对。”
“若你带回个好女子,谁会反对?反对也是为了你呀。”
聋老太立刻着手为自己辩解,她此行目的即在于此。
原想借一大爷的调查结果为自己开脱,却发现这是个陷阱,是杨建国布下的局。
于是,她转而采用“为你好”的通用说法来为自己辩护。
“好吧,老太太,我明白了,您请回吧。”
傻柱兴致不高。
为我好?真的为我好?
可你们之前并不知道梁拉蒂有四个孩子啊。
难道你们能未卜先知,所以反对我们?
“傻柱,老太太这双眼睛可识人无数。”
“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透。”
“昨天我一进你家门,就感觉那女子不对劲。”
“傻柱,奶奶多急着给你找媳妇,你不知道吗?”
聋老太太怎会轻易离开,一旦走了,她之前所有的“亲情”投资都将付诸东流。
她只能打起感情牌。
况且,她以往确实为傻柱的婚事费了不少心。
杨建国的前妻、娄晓娥,都是她曾努力的目标,可惜都跑了。
其他的,聋老太也给傻柱介绍过,但傻柱大多看不上。
只有聋老太认为能给她养老的,她才会介绍给傻柱。
至于平时介绍的,不是胖就是丑,或矮或挫,都被傻柱自己拒绝了,这与一大爷的手法如出一辙。
正是这套手法,让傻柱不得不承认,聋老太确实为他介绍了对象,对他的事上了心。
“这……我知道,老太太。”
聋老太确实给傻柱介绍过对象,这一点傻柱是承认的。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傻柱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几分。
“傻柱,那杨建国心怀不轨,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我和一大爷都得罪他了,他是在挑拨离间呢。”
“傻柱,你可别犯傻,老太太我还能活几年?到时候我的房子还不都是你的。”
聋老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她余生无几,房产已不重要,只求余生安逸最为关键。
人死如灯灭,房子带不走,不如用作笼络傻子尽孝的甜头。
再说,这房子属公家,不可私下交易。
至于钱财,聋老太这把年纪已不懂积蓄,手头有点钱全花在吃喝上。
“我明白了,老太太,您宽心。”傻柱一听聋老太要将房子留给他,顿时信了她的话,心情大好。
若再添一间房,他的条件可就上去了,娶妻何愁?说不定媳妇自己就送上门来。
“嗯,那就好,你歇着,我去找你一大爷,让他帮你张罗媳妇。”聋老太离开傻柱家,傻柱已被安抚妥当。
她得去一大爷家通个气。
“那我送您过去?”傻柱伸手欲扶。
“不必,我能走。”聋老太拒绝,此时不宜带傻柱同行。
“您能走?平时还让我背。”傻柱不信,以为聋老太逞强。
“我真能走,就是爱让你背着,腿脚硬朗着呢。”聋老太为了让傻柱信服,走得稳稳当当,平日里的虚弱模样一扫而空。
她平日装得弱不禁风,那是策略,让整个院子的人都敬畏她,没人敢惹,而非真的行动不便。
“这老太太……”傻柱还挺乐呵,以为这是老太太亲近他的表现,喜欢他背。
“他一大爷,在家吗?”聋老太走进一大爷家,神色焦急。
“怎么了,老太太?”晚饭已过,聋老太此时来访,一大爷不解。
“咱们被后院那小绝户给算计了!傻柱的对象根本不存在,是那小绝户设的局,想挑拨咱们和傻柱的关系。”聋老太连忙道出事情原委。
虽已安抚傻柱并稍作解释,但此事已生,影响难免。
杨建国的行为实在过火。
咔嚓咔嚓声响起,杨建国与江天爱在家中密谈之际,家中的玻璃突然开始一块块碎裂。
两人转身望去,只见一根棍子正挥舞着击碎他们的玻璃。
幸亏他们离窗户远,否则必被飞溅的碎片所伤。
“老公,这是怎么回事?”江天爱焦急地问道,起身欲出门查看。
杨建国紧跟其后,怒喝道:“聋老太,你这是在做什么?”
出门一看,只见聋老太正手持拐杖,狠狠地砸着他们家的玻璃。
“我要教训你,你这个坏蛋!”聋老太喊道。
她之前已与一大爷商议过,觉得必须给杨建国一个教训,以免他日后再挑拨他们与傻柱的关系。
“我不是坏蛋,我做了什么?”杨建国看着被砸碎的十几块玻璃,心中怒火中烧,同时也在思索问题出在哪里。
“傻柱的对象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聋老太的一句话,让杨建国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他意识到傻柱和许大茂一样,都守不住秘密。
许大茂是故意泄露,而傻柱则是轻易被套出话来。
“我想干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那是我和傻柱之间的事。”杨建国无奈地说,心中已决定日后要好好教训傻柱一番。
“你用心险恶,心术不正!”聋老太反驳道。
她来之前就知道自己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一大爷也曾劝她先忍一忍,以后再找机会。
但走到后院,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不讲理又能怎样?她是院子里的老祖宗,何须忍耐?
于是,她径直来到杨建国家,砸碎玻璃挑衅道:“砸你家玻璃怎么了?你能拿我怎样?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聋老太从未讲过理,此刻更是肆无忌惮。
“我心术不正?我心怀不轨?”
“我与傻子打赌,就成了心术不正,心怀不轨了?”
“我和傻柱打赌,关你何事,你何故砸我玻璃?”
此时,已有一群人围观。
“何事喧哗,杨建国,你做了什么,看把老太太气的。”
一大爷易中海也赶来了,眼珠一转,上前便对杨建国一顿指责。
既然老太太已出手,他自然配合。
“你们真是好笑,我家玻璃被砸,反倒成我的错了?”
“你这大院的一大爷,真是有趣,什么都不问,先来兴师问罪。”
“你们与老太太同流合污吧,莫非以为没有王法了?”
“媳妇,我们走,报警去。”
杨建国拉着媳妇的手,不欲与这些无理之人纠缠。
也已看出,这些人不讲理。
与他们对辩,杨建国觉得无意义,报警即可。
“杨建国,你要做什么,大院的事在大院解决。”
易中海连忙喊道,此事不能传出大院。
聋老太显然理亏,毕竟砸了人家十几块玻璃。
在大院里,她尚能狡辩,若报警便失控了。
“怎么,我家被砸,我还不能报警了?”
“你就是这样做大院一大爷的?”
“我现在不仅要报警,还要找街道,举报你这个一大爷。”
“我不是许大茂,不会被你几句话哄骗,咱们走着瞧。”
杨建国拉着媳妇就走,这次定要教训这几个无赖。
“站住,把人拦住。”
“眼看就要年底评先进了,杨建国,你想干什么?”
一大爷急忙让人拦住杨建国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