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称傻柱。
一大爷与聋老太如此行事,也是笃定傻柱看不出端倪。
即便看出,他们也能几句话让傻柱以为是为他好。
“行,我就不信能到三人。”
傻柱满心不服,他心里也就认为只有一人——秦淮茹。
秦淮茹的心思,傻柱其实早已明了。
他甚至暗自高兴,秦淮茹破坏他的相亲,不正是对他有意吗?
每次被她破坏,他都有些窃喜。
也因此,傻柱一直未点破此事。
下班后,杨建国提议听听梁拉蒂的讲述,他暗自打算让傻柱面对现实。
晚上,傻柱与杨建国一同前往南易家,梁拉蒂也已到场。
作为南易为傻柱介绍的“演员”,南易对这事心知肚明,便邀请大家共进晚餐。
“咱们不说客套话,梁拉蒂,你讲讲,让我这心里也有个数,何师傅结婚时到底有多少人暗中作梗?”南易对晚餐并不在意,更关心傻柱的遭遇,觉得颇为有趣。
梁拉蒂直言不讳:“目前已知有五个人在搞破坏。”
傻柱闻言大惊:“什么?五个人?不可能吧!”他自思并未得罪太多人,除了许大茂和秦淮茹,怎么可能还有五人?
梁拉蒂逐一列举:“第一天,我去你家,秦淮茹进去就给你洗衣服,还把你的内裤拿给我看,这不是使坏是什么?”傻柱无奈承认这一点。
“还有许大茂,我在你家吃完饭,他就在门外等我。
出来后他就跟我嚼舌根,说你和秦淮茹的事,还想约我吃饭。
这算不算?”梁拉蒂认真地问傻柱。
傻柱咬牙切齿:“许大茂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回头我找他算账。”
但即便加上这两人,傻柱仍不信还有其他人。
“第二天,我去你家,你刚做饭,那位老太太就来了。
跟你们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跟我说话却假装听不见。
没说几句就找茬翻脸,这不是来使坏是什么?”梁拉蒂继续追问。
傻柱犹豫道:“这……这不算吧?老太太耳朵就那样。”
梁拉蒂直接戳穿:“傻柱,别装糊涂了,那老太太耳朵好着呢。”
杨建国心中暗叹,傻柱岂能不知聋老太的听力状况。
“罢了,我认了,三个就三个。”
傻柱无奈,聋老太的耳朵,大院里谁不知晓其秘密。
她若不想理睬,或不愿听闻,便装聋作哑。
“接下来是你们院的一大爷。”
“他支走傻柱,让傻柱送老太太,随后便告知我让我离开,说我与傻柱不合适。”
“我拒绝,他便声称房子是他的,傻柱欠债四五千。”
“问我愿意背负债务结婚吗,连房子都没有。”
“还说,傻柱若不结婚,房子便不会收回,一旦结婚,便得住大街。”
“这不是故意刁难吗?”
梁拉蒂望向傻柱,此时的傻柱已萎靡不振。
这……该如何反驳?
“随后我离开你家,在大门口偶遇你的一位邻居。”
“那邻居告诉我,傻柱是个暴力狂,时常无故打人,婚后定会家暴。”
“劝我离你远点,说你已将大院里的某人打得家破人亡。”
梁拉蒂将最后这件事也说了出来。
“谁?谁在背后嚼舌根?我非收拾他不可!”
傻柱气得不行。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对象,却跳出这么多人反对。
这是要做什么?要让他傻柱也家破人亡吗?
秦淮茹的阻挠,傻柱理解为对她有意,可以不放在心上。
许大茂是从小到大的对头,被他打得家破人亡,定会阻挠,傻柱早有准备。
但一大爷为何如此?
聋老太又为何这样?
还有那邻居,怎就认定他是暴力狂了?
傻柱感到一脸懵。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他,觉得这一切如同梦境。
一大爷、聋老太对他那般好,怎会做出这等事?
“还能有谁,定是你在这院子里得罪的人。”
“这院子里你得罪的人还少吗?”
“以前开大会,一大爷有吩咐,只要有人反对,你一个眼神便冲上去打人。”
“你以为打了人,人家就不记恨你吗?”
“人家背后说你坏话,难道不应该吗?”
“再说,人家说你暴力狂,难道说错了?”
“你在院里这些年,动手打了不少人,哪次是你真正占理的?”
杨建国望着傻柱那愤懑的神情,直言戳穿了他。
在杨建国心中,傻柱无疑是个爱动粗的人。
“我……”
傻柱无言以对,他深知自己多次挥拳,皆是仗着院子里一大爷和聋老太的庇护。
所谓的理,不过是为一大爷出头,打压一切异议。
“好了,五次了,你没话可说了吧?”
“以后介绍对象的事,别找我。”
杨建国内心暗笑,一个简单的测试,便让一群人心思暴露无遗。
而指责傻柱暴力的那人,却并非无辜。
傻柱在院里打过的人,自是希望给他添堵。
“行,我认了。”
傻柱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心中满是失落与沮丧。
“认了就好。”
杨建国心中暗喜,今后傻柱对聋老太的孝顺怕是要打折扣了。
再傻,也得有个底线。
一大爷与傻柱的关系,恐怕也会出现裂痕。
但傻柱被一大爷拿捏得死死的,即便有危机,也不敢轻易翻脸,否则真要流落街头了。
“来,咱们喝酒。”
南易望向傻柱,心生怜悯。
一个男人,被众人算计至此,连娶妻都成了奢望,实在可悲。
“杨师傅,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见傻柱独自饮酒,沉默不语,南易忍不住向杨建国发问。
打赌本是杨建国与傻柱之间的事,若非知晓众人不愿傻柱成婚,杨建国也不会下此赌注。
“略有察觉,但不太确定,所以想验证一下。”
“对了,你们厂待遇如何?”
杨建国自然不会透露自己早已知晓,只是含糊其辞。
“别提了,我们厂哪能与你们轧钢厂相比?”
“你们轧钢厂是重点单位,享受着扶持呢。”
“我们厂,别的不说,厨房一个月都难见几次荤菜。”